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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挤公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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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慢点。妈妈,您小心点。我“赋予”的体重已经让您疲惫不堪,举步难坚了。

瓶颈的时间没有半点在意、没有半点在乎、甚至是没有半点怜悯的推挤着您,您习惯性的小心翼翼完全被三步并一步的突如其来、遥不可及到触手可及的极速转变给吓坏了,满是心悸。对不起,妈妈,我是不是踢疼、撞疼您了。对不起,妈妈,我被惯性魔咒了。而那些施魔咒的人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并没有在意、并不会在意,他们应该收到素质的严厉酷刑,他们怎能对您这样冷漠、残忍。可是,可是,他们也是时间拥挤下的可怜儿,他们、你们却都“乐在其中”,我是否也要、也会如他们这般活着?

妈妈,您慢点走、您扶着走,妈妈,您试着将脚悬空吧,不然您的脚会下陷后再膨胀的,然后你的鞋会嫌弃的、会咬疼你的脚的。对不起,妈妈,因为我,那是何等的慈爱,您忍着疼痛细心地呵护着我。妈妈,对不起,因为我,您忍受的太多。

妈妈,您得先抚稳了,车子会像筛子一样晃荡着,把人们蜂蛹而上的灰尘流下来的,再把疲倦从脚底板颠簸进去的,他们的时间还得忍受车流与红绿灯的宰割。或许他们已经强迫自己活下去而习惯了,他们的无奈、痛处正消费在手机上。而这疲倦对您来说却是翻倍的、成倍的,每一次筛晃,您都得在眩晕中拼命护着我,生怕我受半点伤。对不起,妈妈,我只是您的累赘。

妈妈,您注意到司机师傅的表情没?好冷淡,双手只会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眼睛只会死死地盯着前方,脚每次选择都得精打细算,他的脸部肌肉很容易坏死,他一点都不会注意到您的存在。妈妈,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怪他,我怎会忍心怪他呢?

妈妈,您捕获到没?有人看到您以后,又迅速地将眼光抽回,佯装着自己刚才眼球的闲逛被剪辑失忆了。妈妈,您听到没?我却听到了,他跳动的心愈加翻滚,谴责,却还是情不自禁的起不了身,微笑不起来。妈妈,你知道吗?他说他好不容易占到一个座,他忍受着饥饿,他刚才被塞进地铁很长一段时间,他还要要从首发站坐到终点站,他的小腿酸的不行了,他站不起来了,这天他还得去公司忙一大堆的事……妈妈,他真的很累!妈妈,以后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身心疲惫。

妈妈,您是不是太累了,快坚持不住了,我能感觉到您的虚脱。

妈妈,您就不要再扭扭捏捏了,就接受那老婆婆的微笑吧。妈妈,您真的快要晕倒了,我的寝宫在收缩着,您是否对内在拉裂所带来的疼痛失去知觉麻木了。对不起,妈妈,是我让您背负的太多。

妈妈,您不用急着安抚我,您先捏捏您那酸痛的胳膊与腿,您的小腿都已经在痉挛了,一阵一阵的告知我:您真的辛苦了。

妈妈,原谅我的折腾,可是我真的是无法呼吸,我在拼命地抢夺着您艰难收进来的氧气。妈妈,您抢进来的空气酒酸酒酸的,请原谅我的条件反射,我伤害到您了。

妈妈,我听到了很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骄奢淫逸、贪慕虚荣……妈妈,这跟您教我的不一样,这个世界并不像您说的那样啊!他们说的好像都很有道理,他们只是想活着、要活下去,他们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与勇气。

妈妈,这样的氛围把我勒得很紧,我好难受,我都快要窒息了。

妈妈,这个世界真的适合我吗?我真的不愿出生,不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

是否上天能给予我不降世的权利?

别无选择?

承受着空间与时间的挤压,为了活,更换着各种坚强。

我做不到,提心吊胆,忍受着自己的媳妇像您一样挺着大肚子去挤公交车。这是男人的无能,可这无能的男人却千千万万。这到底是真的无能!我得孤身多少个岁岁月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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