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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姨……&rdo;
另一邊咖啡廳內，方之鳴戴著棒球帽坐在角落的位置等待謝沐言的到來。
昨晚他喝多了對謝沐言發了脾氣，清醒之後心裡愧疚，正好收到謝沐言的信息約出來見面，他也能趁著這個機會道歉。
謝沐言準時出現在咖啡廳內，她坐到方之鳴對面的座位上點了一杯咖啡。
&ldo;沐言，昨晚對不起，我喝多了，不是有意要對你發脾氣。&rdo;方之鳴道歉時的語氣誠懇，再加上眼神里的深情，恐怕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原諒。
放到以前的話，謝沐言也會消氣，然而她現在發現自己在意的點並不是這個。
&ldo;昨晚的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rdo;她沒有告訴方之鳴關於嚴鈺的舉動，那就只有一點能解釋通了。
方之鳴派了別人跟蹤嚴鈺，又或是嚴鈺身邊有他的人。
方之鳴見道歉被忽視面上不擱，語氣散去一些溫柔：&ldo;我叫人跟蹤了嚴鈺。&rdo;
&ldo;嚴鈺現在只是剛剛接手，根本抓不到什麼。現在貿然出手只會讓他提高警惕，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功近利了？&rdo;謝沐言面對公事時可以做到鐵面無私，儘管對方是聚少離多的戀人。
方之鳴一年多前跟謝沐言表白，謝沐言當時沒有拒絕，緊接著她就接到潛伏任務離開局裡。兩人也就成了掛牌戀人，再也沒有任何實質進展。
&ldo;沐言。&rdo;方之鳴沉聲打斷謝沐言，表情變得古怪，&ldo;你這是在幫嚴鈺說話？&rdo;
&ldo;我只是覺得他並不是那麼無藥可救，稍加引導他不至於走上歪路。&rdo;謝沐言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抿了口香醇濃郁的咖啡。
&ldo;他根本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rdo;方之鳴想到昨晚那個笑容就忍不住握緊拳頭。
&ldo;在那樣的環境下生長，他很難簡單。&rdo;謝沐言又一次為嚴鈺開解的言語刺激到了方之鳴，他眸中一閃而過厭惡詰問，&ldo;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rdo;
第11章
&ldo;方之鳴，當初調查的資料里說嚴鈺可能有喜歡男人的傾向，上面問過你的意見，是你自己拒絕這次行動所以我才去的，結果你現在和我說這個。&rdo;謝沐言感到氣惱，語氣也冷硬了一些。
&ldo;我……&rdo;被噎到的方之鳴喉頭一哽，他當時一聽嚴鈺很可能喜歡男人就覺得噁心，根本無法接受才婉拒。
現在看起來，他確實沒資格說謝沐言什麼。
咖啡喝完，謝沐言看向氣勢蕩然無存的方之鳴提醒：&ldo;注意你的身份，別隨便濫用這份權利。還有，我想我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rdo;
她不想辛辛苦苦經營了快一年的任務因為方之鳴的衝動付之東流。
方之鳴聽著耳邊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咬牙用拳頭重重砸在桌面上惹得其他顧客紛紛看向他。
坐在車裡的謝沐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怎麼的，一聽方之鳴說嚴鈺時明顯帶有敵意和嫌惡的神情她就覺得不適。
要想差不多半個月前她的反應跟方之鳴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才短短十幾天，嚴鈺居然讓她對他有很大改觀。
她抬眸望著車內的擺件，也不知道嚴鈺看完醫生沒有，他小姨應該會照顧他。謝沐言心頭縈繞著她自己都覺得莫名的情緒開車回家。
這邊從醫院出來的嚴鈺坐在醫院旁邊的花壇上，她昨天的舉動看上去是改變了劇情，可是無形當中又在遵循劇情發展，謝沐言還是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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