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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龍芊芊順了順小肥啾的毛，「是水果和米粒不新鮮嗎？你今天怎麼吃的這麼少？」
龍芊芊將米粒和水果再次遞到雲景止面前。
她的聲音宛若惡魔低吟：「再吃點？」
「啾啾啾！」把吃的拿走，他真的不吃了！
雲景止強大的抑制力，在美食的誘惑面前，不堪一擊。
他勉強揮著翅膀，遠遠地飛離，與手中攤了一把米粒的龍芊芊，保持距離。
「你再吃點吧？吃這麼少會餓的！」
直到小肥啾落在客廳高高懸掛著的水晶燈上，龍芊芊這才放棄投餵。
她悻悻地將米粒和水果收起。
雲景止舒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進入了雲景止的視線之內。
雲景止眯了眯眼。
「芊芊，沒想到你喜歡養小鳥了。」燕景行抬頭，和窩在水晶燈上的小肥啾對視一眼，他又收回視線，「我認識一個朋友，他養過很多名貴的小鳥。我過兩天送你一些，保證各個都機靈又好看。」
燕景行對龍芊芊的討好之情溢於言表。
窩在水晶吊燈上，聽見燕景行話語的雲景止，身體微僵，一雙豆豆眼陡然滑過一抹失落的情緒。
雲景止穿成的這隻小文鳥品種並不名貴，他只是顏色稍微有點特殊，無意間戳中龍芊芊的喜好，所以龍芊芊才收養了他。
小肥啾慢慢地垂下小腦袋。
這兩天，雲景止知道龍芊芊是個毛茸控，從小到大喜歡過的毛茸動物數不勝數。
所以他對她而言……應該也只是三分鐘熱度。
過不了多久，龍芊芊也許就會喜歡上其它的動物。
這三天，雲景止在龍家的生活太過滋潤，以至於他險些忘了，他現在是一隻普通，沒有自保能力，前途渺茫的鳥。
或者，等到龍芊芊見到世界上其它品種名貴，比他長得更好看的鳥時，她便會慢慢將他淡忘。
他也許會被放生，在外流浪，也許會重新找一戶人家做寵物，又也許會一輩子窩在鳥籠里，變成龍家可有可無的存在。
雲景止黑色的眸逐漸黯淡。
無論是從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免不了在他力量最弱小時，遭受被拋棄的痛苦與磨難。
雲景止張張嫩黃的小喙，身為鳥的他，卻連苦笑的表情都做不出。
「不用了。」龍芊芊的聲音響起，「我只喜歡它，我也只會養它。」
「養寵物都是看緣分。緣分到了，我才會養。」
聽到這話的雲景止愣住了，他呆呆地看向龍芊芊。
明亮的燈光下，女孩漂亮的棕眸充斥著堅定。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龍芊芊朝他的方向看去，對他莞爾一笑，像是在用眼睛告訴他，她永遠也不會將他拋棄。
怦怦怦。
雲景止仿佛能夠聽見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並未察覺出龍芊芊眼底的一絲猶豫。
龍芊芊喜歡小肥啾不假，但是當燕景行提及他要送她很多隻小鳥時，龍芊芊的心，可恥地心動了。
投餵一隻小肥啾，便足以讓她萌得心顫，要是讓她投餵一群小肥啾……
想想被一群毛茸茸的可愛肥啾蹭來蹭去，啾來啾去，龍芊芊覺得有點上頭。
但龍芊芊很快清醒過來，現在的她要和燕景行劃清界限。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更何況燕景行送的鳥，她又不是買不著。
於是龍芊芊乾脆利落地再次拒絕燕景行。
——
用過晚飯，燕景行和封翰一同離開龍家。
現在已至夜晚，京城的冬季夜晚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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