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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鬼吃了人脑，能够吸取那人的记忆？！
...
柳雯雯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虽然她也没有那个条件多想。
她结构简单的大脑，不支持这种太过复杂的推理。
接着，她给李非一五一十交待了一遍，自己是如何在小区里宅了几天。
又是如何从各种鬼怪的手里，接到诊所的小广告，最后到了这里。
“纸人脸上贴满了名片吗？”
“那家伙表现得不错，待会儿给他送两杯果汁过去。”
“...你还遇到了僵尸老太？”
“是时候去看看她家小雅了，那很可能是诊所第一个红衣级病人...”
李非边说，边查看柳雯雯坏死的右手。
从手指末端开始，到肩膀处为止，整个右手的肌肉组织，已经完全萎缩，呈现出一种紫黑色。
如果惊悚世界有“人肉干”卖的话，李非估计就和这差不多。
讽刺的是，对于感染黑雾的人来说，这已经算最好的下场了。
根据之前各种鬼怪的描述，这永夜街的“黑雾”，绝对算是十分强大的诅咒。
连超市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老板，都知道忌惮黑雾。
可见其可怕之处。
而正当李非观察时，一旁的柳雯雯开口打断道：
“李同学你看什么呢？”
“怎么...一副要帮我治疗的样子？”
不然你以为呢！...
李非并未理会对方的质疑，继续专注在视诊上。
柳雯雯却躺在床上懵了圈。
这李非跟她都是医科大学的同班同学，他们二人的医术水平，是差不多的。
虽然对方拿了两次奖学金，但那也只是理论知识而已。
她手上这黑雾的症状，可是书上没提过的疑难杂症。
柳雯雯估计，就算把她爸最好的私人医生叫来，也拿这病没办法。
这李非李同学，在这禁区里装成李医生骗骗鬼就算了。
不会连他自己都信了吧？！
“等等等等。”
“李同学，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同学，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了。”
“还是赶紧让我回超市去把差交了...”
柳雯雯直起身子就要下床，却被李非一声呵斥，吓了一跳。
“别乱动！”
“我当然是认真的，你的手，这永夜街里只有我能治。”
“还有，在诊所里，要叫我李医生。”
？？？
还李医生？！
真的假的？
柳雯雯拍拍脸，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班上的小透明李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魄力了！
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老医生特有的权威，一种久经医场的气质。
感觉比她爸的私人医生，还要专业！
这是什么情况...
柳雯雯并搞不懂，但还是被对方的气场镇住，乖乖躺回了床上。
但无论如何，从任何方面考虑，她都不信李非能治这病。
又或许，李同学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才撒下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对。
一定是这样！
她认识的李非，就是这么善良。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选择抱住坏人，让自己逃跑的李同学。
“呜呜呜...”
柳雯雯一想到自己即将死在禁区里，再也无法完成梦想，就又泪眼婆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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