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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的家明能在這時候看看她,好讓他知道,有人這麼的想他要他。你聽過這詞:&ot;若將我心換你心,始知相憶深。&ot;嗎?
我不知道,於是我也只好悶聲不響的躺在沙發里睡了。要過一天很容易,等我們倆醒來,天都黯了,雨也停了。明熏蒼白著臉怔怔的倚在床上,我進去斜眼的看到她濕濕的枕頭。
我實在不知道她的家明。她認識他的時候我正忙著照顧在醫院裡的母親,等媽出了院,我再從家裡搬出這兒來的時候,她告訴我這件事,而且他已經走了。
&ot;你不是陪我去買傘的?&ot;明熏問。我瞧她一眼,&ot;你高興去嗎?&ot;
&ot;嗯,我要去看看還有沒有。&ot;
&ot;你真的興致這麼高?&ot;
&ot;噯。&ot;
那我就陪她去了。明熏沒上粉的臉蒼白得可以,眼下微微的一圈青。我剛開始看見她的時候,她實在不是這個樣的。可是我忘了,忘了她以前笑著嚷著的當兒我還嫌她吵。
&ot;先去看傘嗎?&ot;我問她。
&ot;不,先看別的。&ot;她笑一笑,&ot;像屏風什麼的,你要知道,假如我先去看傘而沒有傘,那我就沒心思看別的了。&ot;
&ot;那還不是一樣?&ot;我不明白。&ot;遲早都是要去的呀,你來就是為了買傘,為什麼不先去?也好放心。&ot;
&ot;那有很大的分別,我的意思是遲跟早。&ot;
我皺了皺眉,以後就沒鬆開。我不知道明熏,我不能知道她在攬什麼。我只是她的同居,那就是了。不要怪我不理她不研究她。當世界上每一個都這麼忙,沒人會相信愛心。
&ot;怎麼樣了。&ot;我小心的問明熏,&ot;你什麼都看過揀過摸過了,可以下去看傘了嗎?&ot;
她點點頭,手插在大衣袋裡,頭髮遮著臉頰,憔悴得像站不住了。
&ot;看完了就走?&ot;
她還是點點頭。
可是店員說沒有油紙傘。&ot;買把別的吧。琨在那兒還會有人用這麼古老的東西呢?&ot;
明熏看看那個店員一會兒,回頭向我一笑,&ot;我也料到是賣光的了。&ot;
我呆在那裡半晌。&ot;你不難過?&ot;
&ot;我也料到我會難過,所以我的難過不厲害。&ot;
&ot;那你既然知道買不著,為什麼要來?&ot;
&ot;這就是希望。不管多還是少,那還是希望。&ot;她又是一笑。
我看著她笑,我也就安了一大半的心。
等到我們到了家,進了電梯按了鈕,看著小燈泡一個個亮上去時,明熏忽然不肯轉身過來看我了。
&ot;到了。&ot;我說,推開了電梯門。
她站在那兒面著電梯壁不動。
&ot;明熏,到了。&ot;
她一抬頭,我看到了她的滿臉淚痕。
天啊。我真的得搬家了。我是這麼的寂寞,因為明熏教會了我。誰能告訴我們,兩個寂寞的孩子在一起能做些什麼。她每天在哭的時候,我就害怕起來,害怕這整個屋子,這些半舊的桌子椅子,好象很熟稔,但這畢竟不是我們長住的地方。於是我在牆角下放張小登子,就縮在那裡看伊安.法蘭明,看一整天,直到下午來了,燈都亮了。我就叫明熏吃飯。
明熏一撥飯,眼又紅了。&ot;他常說我不愛做家事,也不會煮飯。&ot;她說。於是我也食不下咽了。
家明不在這裡,但他的魂在,而且和我們住在一道,纏綿著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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