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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顧不上他。
&ldo;你起來啊，好好的跪我幹什麼？&rdo;何母去拽何文斌。
&ldo;媽，我賺錢了！賺了一大筆錢！&rdo;何文斌將口袋裡的匯款單塞到何母手裡，&ldo;你想吃什麼想用什麼就買，別省！&rdo;
宮牧站在院子裡，衣袍在夜風下輕輕飄動，他的身影看上去更淡了，邢戰心口一痛。
&ldo;你不對我說聲謝謝？&rdo;宮牧挑眼看他。
本來是要說謝謝的，可看到宮牧急切的模樣，又讓邢戰起了玩心：&ldo;該說謝謝的不應該是何文斌嗎？&rdo;
宮牧驕傲地抬起下巴：&ldo;我又不是為了幫他。&rdo;
寂靜的夜裡，他們相視而立，皎潔的月光照在他們身上勾出一條銀邊，廣闊的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們兩人。分明是成人的模樣，分明是天庭墮下的仙，分明是修煉成精的妖，卻偏偏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ldo;謝謝。&rdo;邢戰笑道。
宮牧揚起唇角。
短短兩個小時根本就不夠，更何況是他們母子最後一次團聚。當何文斌的手快要抓不住何母的手時，他知道他的時間到了。
他用了出差途經這個拙劣的藉口，何母驚喜過度也無暇細思，分別時又拉著手說了好一會話。
好不容易把何母勸住，假裝離開，在樹叢的掩映中，何文斌的身體再一次靈體化。
何文斌走到邢戰和宮牧面前，腳一抖又要跪。
&ldo;別跪別跪！哎呀，你這樣我都看煩了！&rdo;邢戰不耐煩地拽了他一把，&ldo;你以後有什麼打算？&rdo;
&ldo;我也……我也不知道……&rdo;何文斌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
&ldo;該幹什麼幹什麼吧，該投胎的投胎，該轉世的轉世。&rdo;
何文斌低著頭不說話，他雖然不聰明，但是記得宮牧之前說過的話，他私自滯留人間、驚擾凡人犯了刑律，下了地府是要受刑的，轉世也無法再投胎做人。
&ldo;我……一定得去了嗎？&rdo;何文斌黯然。
來世無法再做人，是怎樣一種體驗，何文斌不知道，但想像一下就是不好的體驗。
邢戰沒死過，沒有體會，但宮牧看出了他的心思。
&ldo;你若是想當孤魂野鬼，就隨你吧，反正我不是鬼差，沒興趣催你上路。&rdo;宮牧滿不在乎，&ldo;不過你心中已無怨，成不了厲鬼，時間長了心智會迷失，最終成化為混沌，如果你對你母親眷戀太深，也有可能會束縛在她身上，反而吸走她的精氣。&rdo;
何文斌一聽慌了，面色愁苦。
&ldo;除此之外，還有一條去路……&rdo;宮牧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邢戰，後者莫名地看著他。
&ldo;還有什麼去路？&rdo;何文斌急問。
&ldo;託身在有靈性的器物上，器物的靈性越足，你的心智能保持得越久，就好比邢戰腕上的珠串，是上等法器，你若是能託身在這類物件上也算是一種修行。&rdo;他雖然言語是假設，但暗示意味濃重。
這對何文斌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ldo;可以嗎？邢大哥，我可以嗎？&rdo;
邢戰對這方面一竅不通，被宮牧說得很暈：&ldo;還能這樣？&rdo;
&ldo;不過邢戰的玉珠串是認主的，你託身在裡面變成為了玉珠的一部分也必須認主。你終究是個靈體，一旦叛出就會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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