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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
吴松心里涌现一股暖流，苏砚是为了他才站出来的。
他知道要是换成苏砚他自己，估计会选择隐忍吧。
“不过，松爷，我说那话是认真的。”
苏砚眼神坚定：“不论是灵魄师，亦或者是阵魄师，我……”
突然，吴松察觉到旁边有道寒光一闪而过，连忙出言警示。
“小心！”
闻言，苏砚下意识地抽打皂牛屁股，吃痛的它加快速度。
郭得咁、郭得咁……
只是牛车的速度再快也有限得很，狭长的刀锋划过苏砚脑门，削去顶上一缕黑丝。
板车上，吴松也迎来了对他的袭击。
他虽看似老弱，但毕竟是有底子的。一把拐杖如臂指使，将袭来的长刀挑开，反手再一推。
“哞哞”
受惊的皂牛像无头苍蝇般乱跑，打乱了吴松的反击。
来袭者是两名黑衣蒙面人，很符合苏砚前世看影视剧中杀手的形象。
主打的就一没有特色的小怪皮套。
这两名杀手实力在武者六阶左右，看似不高，但对付苏砚和吴松这两个普通人，却是绰绰有余，杀鸡用牛刀。
“曹子恒还真狠呐。”
苏砚咬牙切齿，险险避开杀手又一次攻击。
若是放在三年前，这两个小喽啰他一巴掌就能将其均匀地糊在墙上。
可现如今才勉强躲开两次，就已经耗费大量精神力，难以为继。
牛车没有缰绳，牛身又很难抓紧。于是苏砚干脆跳下皂牛，背靠一个摊架，抽出腰间的砍柴刀。
黑衣杀手没有二话，眨眼间便来到苏砚面前，长刀狠劈。
后者迅速翻滚避开，凌厉的刀锋顺势将摊位劈成两半，木屑四散。
双方的交战引起附近住户的注意，几家灯火亮起，见有人打架，随即又熄灭了火光。
只是黑暗中，多了好几双偷窥的眼睛。
说好听点叫交战，说难听点叫追逃。
苏砚眼界尤在，但身体素质跟不上，只得借助街上的障碍物抵挡。
另一边，吴松的情况则好上不少。
他站在原地以静制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仅凭一根拐杖就将杀手的攻击悉数化解。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暴露出体力不支的缺陷，动作变得迟缓。
“铛！”
苏砚举刀格挡，砍柴刀上半部分打着旋儿飞出。
“我艹，我就说这刀它不行吧！”
苏砚的心也随之凉了一半。
黑衣杀手可不会等苏砚中场休息换武器，锋利的长刀直刺他的眉心。
生死关头，苏砚汗毛直立，瞳孔紧缩。
“要死了么？”
只是……
预想中直插额头的刀尖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蒙面杀手的动作停滞了。
“发生什么事了？”
苏砚向后退去避开刀尖，环顾四周发现不止面前的杀手，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不动了。
除了他。
吴松不动，另一个跃起的蒙面杀手保持起跳，就这么悬浮在半空。
就连随风飘荡的枯叶，屋檐下滴落的水珠，烛光倒映的影子，都停了。
小日子的时停？
美漫的神速力？
苏砚一时间能想到就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