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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零佇立在門外，與裡頭的葉殊遙遙相望。他像是被圍困在風雨里無法前進的忠犬，企圖尋找主人，順著被雨水沖刷後偶有殘留的氣息一路跋山涉水，卻最終累倒在距離主人幾米開外的距離，心有餘而力不足。
葉殊只能去檢驗科給他尋了一個口罩，將百般挑剔的男人推搡進辦公室。
徐靖伸出手與紀零相握，言語裡有一線戲謔，&ldo;我按照你的要求，讓我的得力愛將去接人了。怎麼樣，還滿意嗎？&rdo;
紀零點點頭，不肯發出一點聲音，極其吝嗇言辭。
徐涇給葉殊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馬上將宗卷與檔案帶到懷中，帶著紀零去了旁邊的茶水間。
葉殊給他介紹：&ldo;兇手在殺死被害人以後，都會將現場布置得非常溫馨浪漫，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古怪的香水味，我們特意請辨嗅師來嗅氣味，得出結論是，他在每一起殺人案中所用的香水都各不相同。死者的身上分別被潑上一層香水以及一層酒精，原先我們以為兇手是想要縱火燒屍，因為警方趕到才急匆匆逃跑，但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有其他的目的。總之，我們將其歸為滿足一己私慾的快樂殺人者，殺人到這樣遊刃有餘的地步，一般都是為了彰顯力量，與渴望支配這個世界。換言之，此人棘手的很。&rdo;
紀零仿佛在聽，又仿佛沒聽。
他閉目養神，連檔案都沒翻開。隔了許久，才睜開那雙黑甸甸的眸子，啞聲問：&ldo;他也喜歡味道？&rdo;
也？
葉殊不置可否，只能順著話點了點頭。
&ldo;或許，他的目的不是殺人。&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他在製造香水，死者只是香料之一。&rdo;紀零不動聲色地微笑，得出了有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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