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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过来并提前没有告诉李老头，也不知道他又跑哪儿喝酒去了。
阿燕啃着该热乎的包子，天真无邪道：“师傅闭关去了。”
“闭关？”
“嗯嗯，阿燕都有好几日未曾见到他了。”
借着月色，闻人雪扫了一眼丹药峰，萧瑟落败，像是许久未曾有人打理过一样，看来是闭关有十天半个月了。
李老头平日里最喜欢打理他的山峰，从不让旁人插手，美名其曰修身养性，悟悟禅道。
“你可知他为何闭关？”
那老头向来不注重修炼，无心突破，怎会无端闭关。
“我也不清楚。”阿燕瘪瘪嘴巴。
随后一句话脱口而出：“不过我有次夜里起来如厕时，瞧见师傅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一股子腥味，难闻死了。”
当时因为这腥味，他还难受得捂紧鼻子，然后好几天都没靠近师傅。
腥味？还是从外面回来的。
闻人雪眯眸，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阿燕口中所说的腥味，应当是血腥味。
李老头在外头受伤了。
“那你可还记得他是哪一日从外面回来的？”
阿燕想了想：“记不得了。”
阿燕从不骗他，他说记不得了那便是记不得了。
闻人雪敛下心里的疑惑，勾唇道：“天色已晚，阿燕吃完东西便去睡觉吧，不然会长不高的。”
“我听雪哥哥的，阿燕燕长高高。”
阿燕两三下解决完手里的包子，乖乖进了房间。
瞧着他纯真烂漫的模样，闻人雪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阿燕的灵智受损，身体也不例外，不论他怎么吃都不会长高的，为了以防万一，他都会选择在恰当的时候让他服下忘忧丹，让他失去以前的记忆，然后又重新认识他，如此循环往复。
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讲，他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殷纪安呢。
闻人雪想知道李老头受了什么伤，于是去了他的炼丹房。
甫一开门，一股子潮湿感极重的霉味就袭了过来，里面的东西都七倒八歪的，乱得像是被人肆意破坏的一般。
“咳咳咳……这李老头，好歹是他吃饭的家伙，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啧啧，这可是本公子心心念念的炼丹炉啊，李老头居然拿来载花，当真是暴殄天物！！”
闻人雪看着那摆在一角的话，痛心疾首，恨不得捶胸顿足。
不愧是丹药峰的首席，天下炼丹师之首，用的炼丹炉都是极品，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这老头是瞒着我藏了多少宝贝。”
脚下被一只装丹药的小瓷瓶绊了一下，闻人雪弯腰将它拾起，余光一瞥，不小心看到了案桌底下有一颗褐色的丹药。
眉头皱了一下，闻人雪将它捡了起来，却被它烫了一下手。
“什么丹药到处乱扔。”
凑到鼻间问了一下，下一瞬闻人雪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