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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便软软的滩落在地。
盛戚戚痛喊过后，扯了一下嘴角，“他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帮他找了如此相配之人，与他苟合，将军躺在他怀里时，有没有闻到他身上飘了的恶臭味呢，他有没有告诉将军他那天舒不舒服呀！”
招娣凤眸中皆是怒色，捏出盛戚戚的舌尖，刀光闪过，盛戚戚便再也不能污言秽语了。
随手一扔，黄牛闻到血腥味，舔了几口，招娣见此，望着长阶上看了许久席的废太子，“离王想吃牛肉还是马肉呢！”
不等离王做出选择，招娣接过女将的冷剑，一见下去，老牛的头颅便于身体分离，热血撒到招娣一身，也撒向身旁的女将，女将被突然的血腥味袭来，捂着口鼻作呕。
招娣则面不改色，冷言道：“牛肉好吃，还是吃牛肉吧！”
转而将冷剑丢给顾思齐，“刨了！”眉头轻拧，一双冰凉的凤目，沾上血迹过后，更显蚀骨般的冷意。
顾思齐早已被刚才那幕吓得失声良久，还未颤微着举起冷剑，便听招娣，望着竹林中，道了一字“谁！”
便甩起冷剑向林中飞去，林中之人，微微侧身，便见冷剑已环在他修长的手中。
女将瞬间戒备。
举起剑就要向林中攻去。
招娣抬手阻止女将的动作，在刀光闪过的那一刻招娣早已看清林中之人的面貌。
“相公来此，可是为了寻我！”只是一瞬方才盛气凌人的招娣仿佛人间蒸发了般。
语气和缓不说，眉眼间皆是一片爱意，霜雪般的眼神早已是一汪春水。
稷川从暗中慢慢没入月光之下，红衣飘飘，一缕乌发也随着风拂过眼眸，眼眸处透着心痛、后怕、失望之色。
迎亲时的笑意，早已换成僵硬的苦笑。
原来小将军都知道了，所以她才会想着和我成婚？
是可怜我吗？可怜我被乞丐凌辱。
是心疼我吗？心疼没有护好我。
所以那晚她才会问我“疼吗？”
他可以仗着他人心疼、可怜，换取他想要的目的。
可小将军的可怜、心疼他半分也不想要。
一丝也不想！
那藏了许久的污秽之事终究还是被小将军知晓了。
稷川像是解脱了，无力握着冷剑。
看着蜷缩着盛戚戚，方才那刺耳的言语，又在他耳边响起。
身子也是脏的，血也臭的！
有没有闻到他身上飘了的恶臭味呢！
他那天舒不舒服！
稷川禁闭双眼，不停的摇着头，逼迫自己不再回忆起，那天痛苦的场景，可再次抬眼时，却看见光着身子的自己，还有那些恶心的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转而耳边传来那些人粗重的喘息声，他的听觉、视觉，甚至感觉都随着那些人游走。
他撕声喊着，“走开！”“救命！”“松开！”可依然困在这份画面中。
招娣察觉到了稷川的异常，上前捧着稷川的脸，可就当指尖轻碰的那一刻，稷川睁开血红的眼，绕过招娣，剖开老牛的肚子。
待双手沾满血迹后，转而揪着盛戚戚的衣领，将盛戚戚塞进了牛腹中，盛戚戚挣扎几下过后，就见稷川已经缝好老牛的腹部。
稷川垂着眸哭泣，“这种人的血，小将军还是不要沾的好。”声音却未带着哽咽。
缓缓走向招娣身边，从怀中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附着在招娣脸上的血迹。
两人对视时，心底那被撕裂的伤痕，像是被对方一点一点的缝合。
虽然疼，但确实治愈的过程。
招娣忍着泪，牵起稷川的手，笑着说道：“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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