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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霖有感觉到痛，侧头看向右臂。
袖子破了，右手确实使不上力。
没太多表情，他另一只手在受伤的地方摸去，轻描淡写：“不要紧，骨折罢了。”
“怎么会不要紧？”
那辆车车速非常猛，应该是车外镜擦过沈西霖手臂，惯性作用下的力，不能小觑。
可她见沈西霖左手在受伤的地方用力，似乎想自己扭正，导致她慌张抓住他的左手制止：“你别乱来，得让医生看看。”
这人为了救她而受伤，苏馨秀眉皱成一团，疾步在旁边路口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或者诊所，麻烦尽快。”
和司机交代，苏馨回身拉着沈西霖上车。
沈西霖并不喜欢去有药水的地方，但她脸上担心的神情落入他眼中，他满眼笑意，顺从的笑眯眯上车。
车子开动之后，他扫了眼那辆车离去的方向，脸上笑意不减，眼神浮现深沉警觉。
他比苏馨早来这里，正坐在自己的私家车里等待她到来。
那时他看到苏馨出现，那辆车紧跟在她身边的道路，在她站着不动时，本来是平稳车速行驶突然加大马力冲向她。
以他观察，这次情况绝对不是司机普通的超速导致。
除了林珍儿，还有谁要对她下手？
很快抵达附近一家诊所，医生是多年的骨科老中医，先给沈西霖正骨，又用夹板固定骨折处。
整个过程，苏馨都不敢松懈。
“伤口已经消了毒，注意休养，记得三天内别碰水别用这只手。”
老中医处理完，将注意事项告知，便出去外面抓药。
苏馨这才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抱歉害你受伤。”
沈西霖坐在诊所的病床上，神情依然温和，对自己的伤口完全不在意，乐呵呵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哎呀，我大概会成神。”
这人这时候还能开玩笑，性格也未免太好。
苏馨轻笑，见他手臂除了被包扎的附近有不少灰尘，她过意不去，走出病房外面。
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湿毛巾，她拉了个椅子到他面前坐下。
“我会轻点，应该不会痛。”
她说着，用湿毛巾在他手臂轻轻擦拭着。
被轻柔的照顾，沈西霖眼睛弯成初一的月亮一般：“不打紧，我不怕痛。”
苏馨弯唇，她看出来他是不怕痛。
刚才老中医在处理他伤口时，她看到他关节处附近的皮肉青肿不已，他却全程微笑，淡然得就跟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擦拭完上手臂，苏馨注意到他手腕处有个长达十厘米深的旧疤痕。
很深的沉淀颜色，看出来当时受伤的时候应该伤得很重，不由问道：“这里的疤怎么来的？”
沈西霖没回答，目光反而往她手腕处那个月亮状的小疤看，笑问：“你手腕的疤又是怎么来的？”
苏馨摇头，简单回答：“小时候的事情，不太记得。”
太多和祝臣深有关的事情她都忘记，手上的疤由来大概和祝臣深有关。
“哦……”沈西霖的语调难以察觉的失落，温温随即说道：“我的疤是为了救之前和你提起的那个女孩导致，不是什么好回忆。”
因为那个女孩子？
“这样。”
苏馨点头，想象不到他和那女孩之间发生过什么，倒是听出来沈西霖从小心善。
没再问人家的私事，她专心接着给他擦拭手臂。
沈西霖眼神意味深长，持续望着她。
隐隐的，鼻尖嗅到淡淡的女人身上香味。
不是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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