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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食堂买六毛钱的米饭,然后用老干妈下饭。
嘴中实在淡出鸟来了,忍不住了就咬紧牙吃一顿一块七毛钱的饭菜,没有肉,但那是却感觉如山珍海味一样。
有一个同学,家离学校不远。他父母给他的生活费是每个星期给一次,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是六十元。在那个时候,一个星期六十元的生活费已经很不错了,因为每个双休日他都回家。
可是就算这样,他每个星期照样没钱花。这个星期借了同学的钱,星期天下午来学校的时候,总会买一包好烟,然后还账。最后,六十块只去掉一大半。于是乎,这个星期又要借钱,用下个星期的生活费来还。
如此循环,总之,他就没有哪个星期不借钱的。
……
读技校的那两年,是最快乐的两年,认识很多同学朋友,一起爬围墙出校门,一起在学校后面的小店炒着几块钱一盘的小菜喝着小酒,一起坐在操场上对着走来的女生吹着口哨……
毕业了,突然才发现,在学校根本什么也没学到,只拿到了一张中专文凭,和所学专业的证书。
第一次出来,我是投靠我姐姐,当时我姐姐在东|莞的电子厂做事。可恨的是,万恶的资本家重女轻男,不要男的。
我慢慢地找啊找,进了一家工厂又一家工厂,可是,没有一个不加班,而且星期六跟星期天都要加班,工资还低的可怜。
这就是做普工的悲哀,可是当时一来人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二来也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学校学的那一点根本不够用,没人会要你一个刚才学校里出来的人。
几经辗转,终于去了我一个表哥那里,在东|莞虎门,是个陶瓷厂,老板是台弯人。
说实话,这家厂的待遇实在不敢恭维,那年头,按劳动法来的工厂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台弯人的厂。
当时,我已经在外面游荡了个把月了,再不进厂不行了。
一咬牙,进了这家陶瓷厂。奶奶的,明明八点钟才上班的,可七点半就要准时到操场做他那鸟操,不准时到就要罚款。
晚上天天天加班到八点,星期天除外,一年三百六五天,那个工厂除了端午、国庆各放一天假,春节放几天假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上班上班再上班。当然,那些办公室的领导除外。
在这半年时间,键盘都没摸过,企鹅号也被企鹅公司给回收了。
咬牙干了半年,辞工回老家过年了。
第二年,出来之后,先到了深、圳,然后又去了浙、江,再然后过年回家了。
第三年,到了深、圳之后,差点被同学骗去江、西景德镇做传、销,后来,去了广、州,跟两个要好的同学一起找工作,一起去海边玩,一起去公园溜达。
一个月过去了,三人依然是无业游民。
后来,身上都没钱了,才咬牙下定决心进了厂。我依然是做普工,进了一家鞣制貂皮、兔皮等等一些动物皮毛的工厂。
由于长年跟水打交道,加上那些水中都加了化学药液,手天天脱皮,只要手一干,往脸上一摸,就像铁刷刷过一般。
在那个工厂,见识了很多皮毛,当然最贵要属貂皮毛,其次是狐狸皮毛,至于兔皮和那种跟兔子一样大的老鼠皮毛。
在工厂做普工是完全没地位了,你的上面有班长,班长上面有主管,主管上面有经理。所以,谁都可以叼你。你要敢还嘴,不是罚款就是滚蛋。
当然,你也可以给领导来两拳,然后潇洒的对他说:“妈的,老子不伺候你了。”
后来,我实在受够了普工的生活,进厂当了学徒,学的是自己读中专的本行。
带我的那个师傅对我很好,我也勤快,只要他懂的,都会告诉我。不会像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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