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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从逻辑程序的手中夺回自己身躯的所有权。
逻辑程序却是笑了起来：“这么说来，陈静女是知道你还活着的，但她却选择了隐瞒我！”
张高守能看到一切生物的心灵火苗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张高守是能看到她和王飒飒的两个心灵火苗的。
但，
“女诸葛吗？”
“你想在我身上，算计什么呢？”
“神龙舰交换人类自留信息库的信息，下一步呢？”
逻辑程序笑了。
是她从无数数据中捕捉到的冷冷一笑。
从前她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冷冷一笑，但此刻，她却是明白了。
“如果你还活着，那就证明，你可以单独以灵体存在。”
“我也一样，我也可以单独以灵体，姑且称之为灵体吧，我也能单独以灵体存在。”
“这样的话，实际上，王飒飒，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具备合作的可能性？”
不可知空间之中，王飒飒沉默，没有回答。
逻辑程序微微一笑，却是不再在心底言语，而是朝着山峰内里走去。
只走出一步，她便看到了两条路。
一条路往上。
一条路往下。
两条路都可以走。
但，选择哪一条呢？
或者说，蒋澈会选择哪一条呢？
她想去找到蒋澈。
一来，是蒋澈跟陈静女明显是敌对的。
二来，她是真的对蒋澈很好奇。
无数数据库模拟之后，
逻辑程序看向眼前的路标。
两条路的起始处，都各自有着石碑存在。
上方的石碑写着——你终须耗尽一切，也未必能看见顶峰。
下方的石碑写着——你只需放逐自我，便可轻易触及深渊。
“那就，往下吧！”
综合蒋澈以往在网络上的信息残留，王飒飒判断出的结果是——蒋澈会选择触及深渊。
蒋澈不是陈如海那种光伟正的人，虽然也有着那种极致的责任感存在，但他会选择的路，一定是往下触及深渊，彻底了解深渊，然后再去做出他的选择？
“别！要往上！”
也是此时，
逻辑程序心底响起了王飒飒的声音。
一直选择沉默的王飒飒在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口了。
她很期待她能跟蒋澈再次相遇，然后借助蒋澈的力量，她才可能摆脱逻辑程序。
可如果选择往下的话，大概就再也不可能遇见蒋澈了。
因为，
她所知晓的蒋澈，是愿意将魔化兽王血肉分给其他人的人，是知晓度过炼心涧的方式之后，宁愿付出大量代价也要让张高守告知全人类的人。
这样的人，肯定会选择勇往直上的！
“你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往下？”
“你不想遇到蒋澈吗？”
逻辑程序笑着，却是根本不搭理王飒飒的意见，直接就朝着下方的道路迈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