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朏朏终于从神神叨叨的状态恢复了过来了，也回答了她的问题。“那花是从人的嘴巴里长出来的，像血一样红，上面有很多黑色的斑点。它的根会越长越长，直到长满整个人的身体。”
“人长这个花就会做梦，梦见自己可以看见太阳了、梦见有好多好吃的、梦见大家都喜欢自己，做这些好梦就会不想醒过来，但是不醒过来就会死掉。”
像是为了验证它的恐怖，朏朏又补充了一句：“所有长过这个花的人都死掉了。”
朏朏说话总是这样，语焉不详，关键的信息藏在混乱的逻辑里面，万幸淼青殊能够捕捉到那些有用的。
如此听起来，森焱这个就确实不是了。
彻底放下心来之后，她心下有些不满，随后伸出手逆着方向往上扫森焱脸颊上和脖颈上的鳞片，甚至用指甲轻轻地拨弄。
小猫咪被逆着梳毛都会不开心，没理由他一条蛇被逆着拨鳞片会舒服，她就是故意这样做，看这条装死的蛇会不会露出破绽来。
但森焱给出的反应还是有点出乎她所料，拨弄了没几下，对方的鳞片倏地半立了起来，但是人还是躺着没有动。
她觉得有趣，看了几眼之后变本加厉地开始抚摸这些立起来的鳞片，甚至还用指甲探入到鳞片之间的缝隙里去。
这样的逗弄之下，竟然让她在森焱的脖颈处发现了一块儿不一样的地方，那是下颌与侧颈相连的地方，皮下是跳动的大动脉，而那处的鳞片颜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要稍微浅一些。
最最主要的是，那一块儿的鳞片的生长方向和其他地方是相反的，而且在其他鳞片都半立起来的情况下，那里的鳞片还是紧紧地贴着肌肤。
就像是……传说中龙的逆鳞。
她惊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然而就在指尖落下贴到的那一瞬，原本躺在床上怎么弄都装死的人，忽然就动了。
森焱伸手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蛇尾紧紧地缠住她的双腿。
淼青殊无声地张嘴惊呼，他却趁此贴了上来，把嘴里衔着的那一朵山茶花送到了她的嘴里。
靡艳的花在嘴里散成一片一片的花瓣，四处散落在嘴里的各个地方，香气盈满了整个口腔，想吐出又被堵住而没有办法。
她感受到了对方的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