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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婚姻里，不幸福，是不是？”
孟妗咬着下唇，没有去看倪娟的眼。
她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泪崩。
“其实，这两年我挺好的。”
她低垂着眼睫，哑着嗓子说道。
“所以呢，你在为了什么伤心难过？”
倪娟静静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她说话。
“只是……我突然觉得，围着男人转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我付出了我的所有，我已经对这段感情失去了热情。”
孟妗并不想把不好的那面说给倪娟听，也不想把沈司闻做的那些事情告诉她。
“你不爱沈女婿了吗？”
倪娟的眼神终于动了动，有些意外。
她的女儿当初是怎样的喜欢沈司闻那孩子，她是看在眼里的。
怎么会，结婚之后，说不爱，就不爱了？
“妈，我想追求我自己的价值，我以前也很厉害啊，我做设计，开工作室，结婚之后我把这些都丢了，逐渐变得不像我自己，我突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了，所以，我想……”
孟妗一字一句斟酌着用词，生怕倪娟会多想，但“离婚”两个字，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你不想过了是不是？”
倪娟直直地看着她，一针见血地问道。
孟妗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倪娟心疼得都要落泪了。
她无声地捏着孟妗的手，磨砂着她的手背，好一会儿，才说道：“妗妗，首先你是我的女儿，其次，你才是沈女婿的妻子，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会支持你。你想继续过也好，你想单身也罢，你都是我的宝贝女儿。”
孟妗没想到倪娟居然这么坦然地接受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哑着嗓子唤道：“妈……”
“其实放下一个人，一段婚姻，是有点难的，我的宝贝，你受苦了。”
倪娟的声音温暖又有力量，孟妗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
她别开头，仰头将眼泪憋了回去。
“好了，宝贝，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别以为妈妈生病了，就什么都憋在心里。妈比起自己，更担心你。你最近瘦了好多，精神也不好，妈妈看着，心里跟刀子割一样难受。”
倪娟说着，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孟妗忙摇头，“妈，我这是追求自由和快乐，我一点都不伤心，这是好事，您别哭呀。”
倪娟冲她笑了笑，“我就是心疼你，这段时间一定受了不少苦。我还生病了，除了让你操心，什么都帮不到你。”
看着倪娟内疚的样子，孟妗的心里跟刀子剜似的难受。
“您只要好好的，就是帮我了，看到您手术成功，是我最开心的事。”
孟妗帮她擦了擦眼泪，“有您的支持，我做什么都有劲了，真的。”
母女俩促膝长谈了一个多小时，陈姨的电话打来了。
“夫人，沈先生回来了，问您要不要回来吃午饭。”
孟妗本想拒绝，但倪娟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