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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思也妙啊。」懷慶遣走侍奉的侍女們,親自為琴師斟了一杯茶,「按照我的思路,有一種可能性的兇手是指向你的,但我沒有憑證。」
雍王既不顧及她的感受,那她也不必盡心為兄長查案。
「公主……」琴師的話說至一半,就不再出聲。
「我二哥在我府中胡整,平白弄出許多晦氣,那便是不顧兄妹情分了。」一盞茶前,懷慶使人將自己的窩囊廢駙馬趕出了府,現如今,她怒火已消,能夠平心靜氣地說話,「瞅雍王的德行,估計不會輕易放過你。本宮願意暫時保全你,但有個條件。」
楚瑰意喉間輕動,她本就心存死志,未曾想能得到公主的保全:「……您請講。」
「你既要在公主府暫居,便要把手放得乾淨些。如今我與雍王的關係不如從前和睦,若來日他奪權登位,我必須考慮自身處境。」懷慶道,「再想要他的性命,務必三思後行、謹慎行事,不要拖我下水,否則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檐下毛竹在細雨中輕動,楚瑰意的眼婕亦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她在春末夏初的雨聲中,驟然想起許多前塵,與眼前這位懷慶公主倒是有不少交集。
雨聲愈墜愈響,蓋住了楚瑰意溫和清冷的聲音,她俯首叩拜,誠懇道:「我不過一介琴師,雖不知公主如何看待我,然公主願聆我奏樂,我便視您為知己友人。」她頓了頓,又道:「我必不使公主涉險。」
珠樺不便挪動,懷慶准許她暫時在公主府內接受醫治。
郎中用溫水細細擦拭病人的皮肉,解釋道:「不必擔心,你未吐血,臟器當無礙。至於能否走路,需要數日後你自己試試。」她親自給珠樺塗藥,並叮囑唯一能稱得上病人親屬的駱青月:「王妃需謹記,藥物每日一換。病人不便挪動,既然公主已同意,就讓珠姑娘在此修養數日罷。」
她用清水淨過手後,再次說道:「聽聞王妃不慎也受了棍傷,讓我看看罷。」
「不打緊,我自己塗藥便好。」駱青月送別醫者,搬來一把椅子坐下,忙不迭攥住珠樺冰涼的手,「我來得再早些就好了,你就能少挨些打……說不定一棍都不用挨。」
看著駱青月自責悔恨的表情,珠樺良心不安,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今日挨的打——哪怕不幸死在棍下——都和駱青月沒有絲毫關係,反倒她能僥倖逃過一劫,全靠對方保全。
她用兩根手指偷偷絞著床單,腦袋從外扭向里,心虛地瞅著慘白牆壁。她的腦海和床單一樣亂,忍不住去回想駱青月撲上來護著她時的場景,她雖沒有看清來人的容顏,卻聽見了堅定的聲音。
她寫出來的女主是這樣的嗎?
女主不該永遠怯懦膽小、委屈膽小,直到結局才被男主慣出點兒小脾氣嗎?
「王爺……齊殊現在如何了?」珠樺心裡有氣,暫時不想給狗男人好言好語,便直呼大名,「聽說他醒了。」
駱青月沒有糾正侍女直呼雍王大名的事,答道:「我和他吵了個小架,應當無礙。」
啊?珠樺驚慌地把腦袋扭回來,再三確認駱青月與齊殊吵架之事,不禁萬分詫異。
原著中女主男主只吵過一次架,女主因對惡毒女配的挑釁忍無可忍,要求男主斷掉隱秘關係,兩人大動爭執,最後吃了男主的巴掌。
珠樺縮縮脖頸,忐忑地問道:「你們吵什麼架?」
「他命橫雲將你杖斃,並說手中有你投毒害他的鐵證。」駱青月痛苦地閉上眼睛,旋即睜開,「我不信你會害他……阿珠,你怎麼會害他呢?」
珠樺的心虛更甚,不敢直視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她千真萬確未曾用毒加害過齊殊,卻用文字加害過,並且將人害得不輕,幾乎丟了半條性命。
耳聽著她不再言語,駱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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