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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蒿傾身,拉過越朝歌的手,一根一根掰著她蔥白的手指。
「長安是你的故土,但你是長在驪京的。說起來,小朝歌,你在長安這許久,可聽到些什麼要緊的麼?」
越朝歌佯裝不悅,嗔道:「皇兄就愛嘲本宮,都行動都不便了,還能聽到什麼要緊的。」
越蒿哈哈大笑起來,「你啊!」
「不對——」越朝歌掙起身,「說不定還真有。」
越蒿道:「嗯?」
越朝歌看了他一眼,復又躺下了,笑道:「我才回來,皇兄便巴巴地來打聽情報來了?」
越蒿剛要說些什麼,越朝歌便擺擺手,道:「罷罷罷,多謝皇兄把本宮救回來,本宮且以此為謝了。據說津門守將潘雲虎,他的女兒穆西嵐看上了越蕭,帶著百擔彩聘上門求娶,陣仗大得,下人們議論得歡。」
她笑道:「這事兒說來也奇,當初本宮看上了那張皮囊要他入府,沒想到還有人因著那張皮囊,上門求娶的,當真奇聞。還多虧皇兄將他賜給本宮一陣,本宮過過癮。」
越蒿聞言,手一頓。
關於穆西嵐這個消息,他還真沒聽說。
連瀾只說有人上門求聘,卻沒說是誰,原來是津門潘雲虎父女。
那可是手裡有十萬雄兵的潘雲虎。
越蒿眼神陰暗下去,卻不繼續說此事,轉而關心起越朝歌道:「他為難我們小朝歌了嗎?早先他在郢陶府,在你手下可是受些欺負的。」
越朝歌挑挑唇:「大抵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不敢對本宮如何,再者,本宮絕不好欺。」
越蒿笑著點點頭:「也是,他若是傷了我們小朝歌,朕定不會放過他。」
「小朝歌,」越蒿沉默一陣,忽然道,「擇日,你就搬進宮裡吧。」
越朝歌聞言,視線一頓,嘴角的笑意垂落下來。
半晌,她似是鼓起了巨大勇氣般,抬眼對越蒿道:「不知皇兄想過沒有。」
「想過什麼?」越蒿問。
越朝歌道:「我住進這郢陶府,已經不是一兩日了。從前岳貴妃在世,皇兄從未動過迎我入宮的心思,也沒有動過立後的心思,我說得可對?聽說,貴妃剛剛薨逝,四位國公爺聯手請皇兄立後,皇兄才怒而選擇了我。」
越朝歌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皇兄,你是個穎悟絕倫的人,有些話都不必人說透……」
越蒿眸色陰沉極了,抓著越朝歌的手漸漸用力。
「小朝歌,別說了。」
越朝歌不聽勸,繼續道:「皇兄,我在你身邊,看得最清楚。從前皇兄做事情滴水不漏,譽滿天下。可自打貴妃病重,皇兄就已心緒大亂了,亂而行事,及至如今,已經毀譽參半,皇兄可想過……」
「朕說別再說了!」
越蒿猛然起身,揚手將越朝歌窩著的貴妃椅掀了個底朝天。
越朝歌猝不及防,被他重重揚摔在地上,貴妃椅扶手磕在她手上,疼得她一張小臉全無血色。
越蒿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心情複雜得厲害,臉上寫滿了陰慍。
秋風掀起他寬大的明黃袖擺,他腰上的玉墜絡子飛揚起來。越蒿身邊的隨侍瞧見,方才發現,這絡子似是出自已故貴妃之手。
越蒿不置一辭,甚至沒有扶起越朝歌。面上陰霾密布,擺駕回宮。
等他走遠,碧禾這才紅著眼眶,顫抖著將越朝歌從地上扶起來,心疼的端詳著她手上的紅痕,哭道:「快去叫太醫啊,木頭嗎!」
越朝歌懼疼,眼尾已經泛紅,卻反過來安慰碧禾道:「慌什麼?無礙。」
碧禾眼淚止不住似的,「長公主這又是何苦來,故意說這些話。咱們不想進宮,再尋些別的說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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