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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自豪和骄傲：“甄老师，这可是手稿，上面还有望忆大师的签名，如假包换。”
甄玥接过曲谱，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她见过望忆大师的手稿，笔迹确实与手上的这份如出一辙，签名也看不出任何造假痕迹。
但她还是发觉出了几分端倪。
她依稀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的望忆大师那份完整的手稿，在末尾处她会用一个小小的字母“e”来代替终止符，这算是她的一个个人特色。然而，在这份手稿上，这样的标记并不存在。
而且，在手稿的结尾部分她还发现了一些笔误和矛盾之处，有些音符的持续时间或音高似乎与前面的乐段不太协调，导致整体的节奏流畅性受到一些影响。
尽管曲谱中的前面部分非常出色，但在结尾处的不连贯和不完整暗示着这首曲子还有待完善。
综合这些观察，甄玥得出结论，这份曲谱极有可能还未完成。
怪不得她在听完顾婉婉的演奏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且先不谈望忆大师会不会专门送给她这首曲子。
就算真的送了，也绝对不可能送上一份根本没有完成的作品。
手稿确实出自望忆大师之手，至于顾婉婉说的那些话，则是完全不可信。
甄玥抬起头，顾婉婉原本以为自己会在她脸上看到惊喜和激动的表情，但并没有。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甚至多了一些犀利，语气淡漠道：“你先下去吧。”
顾婉婉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为什么甄玥老师这么冷淡？难道不是要当场收自己为徒吗？怎么会这样？
就连台下的同学们也都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顾婉婉明明弹得这么好，用的还是望忆大师写的曲子，甄老师怎么这么淡定？”
“是啊，难道是她不喜欢望忆大师？所以故意和婉婉作对吗？”
“别瞎说，望忆大师是甄老师的偶像，只要稍微对她有点关注的人都知道好吗？”
“难道顾婉婉在骗人？这根本不是望忆大师为她写的？”
“那也不对啊，你看她刚刚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