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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习惯性地咀嚼。
没想到，居然能浅浅地尝出鸡肉的味道。
秦致霄不动声色地继续吃。
许落落见他吃了，轻舒口气，去厨房端了一碗汤，放在他手边恰到好处的位置。
秦致霄多看了她一眼，这个人有分寸到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程度。
目光落到她脖子上微露的黑金编绳上，“帮我做件事。”
“你说。”
“帮我按摩腿。”
“我从明天开始报班学习按摩。今晚就先按照我印象中的手法帮你按摩，可以吗？”
“随你。”
饭后。
许落落收拾碗筷，洗干净手，便坐到秦致霄身边。
她帮他脱鞋，将他的腿放到她的膝盖上。
然后，动作轻柔地将他的裤腿挽起来。
一条疤痕从膝盖以上的位置划到脚踝。
疤痕深刻而狰狞。
不用细想，就知道当时的伤有多严重。
许落落的手指滑过那条长长的疤痕。
秦致霄的腿颤了一下。
许落落立刻收回手，“我弄疼你了？”
秦致霄深深地盯着她，目光里含着许落落看不懂的情绪。
“继续。”
秦致霄压下心中涛天的巨浪，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车祸之后就再也没有知觉，已经被全球无数名医判过死刑的腿居然奇迹般的有了知觉。
古玉真这么神奇？
以被许落落碰触过的地方为中心蹿起一股暖流慰藉着那些已经坏死的神经，焕发出浅浅的生机。
秦致霄见她光洁秀气的额头上泛起一层薄汗，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
许落落将他的裤腿放下，为他穿上鞋袜。
秦致霄一言不发操控轮椅上楼。
许落落呆呆在站在原地半晌，去厨房就着剩饭剩菜随便吃了点，就回了一楼的保姆间。
毕竟别墅里的保姆间，也比她租的顶楼小公寓大很多。
她正要把东西塞进柜子里，秦致霄冷得掉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想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