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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一下子驚住，半晌才問道：&ldo;五姐要去哪裡？&rdo;
&ldo;去醫館當學徒。&rdo;阿秀捏捏她的臉蛋，&ldo;五姐去學門手藝，也可以減輕點兒家用。&rdo;
&ldo;可是，可是……&rdo;阿妹磨嘰了一下才說：&ldo;可是大嫂都在幫你相看人家了啊，五姐年紀也該嫁人了，怎麼這時候……&rdo;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問：&ldo;五姐，是不是你被賣了？大嫂當年也是因為家裡窮急需用錢才被賣的，難道為了救大哥……&rdo;
&ldo;阿妹！&rdo;
阿秀嚴厲地喝了一聲，阿妹頓時呆住，抖了抖唇說：&ldo;五姐，你不要走……&rdo;
阿秀嘆了一聲，牽住她的手說：&ldo;你真是個傻子，大嫂對我們怎麼樣，你感覺不到嗎？她自己受過被賣的苦，怎麼會讓我也去受那樣的苦？這一次要不是大嫂到處去借著了錢，把大哥從鬼門關拉回來，現在我們家一定是一片縞素的。大哥要是沒了，誰還能給我們撐腰做主？靠爹是不行的，二哥太憨厚，也不會多為我們想什麼，到時候我們要麼是隨便被嫁出去了，要麼也可能走大嫂的老路‐‐你六哥直嚷著要家裡出錢，沒錢，說不定爹也會把我們賣了的。&rdo;
阿妹呆呆地站著，半晌說不出話。阿秀又道：&ldo;這次是我走了福運，安和堂的文大夫說我資質不錯，想帶我當女大夫。不管以後當不當得成女大夫，這總歸是一條很不錯的路。吃住在那邊，每月還有錢可以拿。&rdo;
&ldo;可是五姐，你的婚事……&rdo;
&ldo;我想明白了，暫時還是不要談婚事了。&rdo;阿秀嘆了口氣，&ldo;阿妹啊，那天大嫂說的那三戶人家你也在一邊聽了，你也說那三戶人家不好不是嗎？就中間第二戶還比較好些，可是，&l;窮&r;這一個字有多讓人憋屈你明白嗎？我看大嫂就看明白了，她這是惦記著我哥，所以才勉強留在我們家，就爹和六弟對大嫂的態度，要是我我也早就吵著要分家單過了。可大嫂從來沒有，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知道大哥身上擔子重，怕提出這個，讓大哥為難。&rdo;
阿妹默默聽了會兒，良久才澀澀地道：&ldo;可大嫂也說，女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rdo;
&ldo;我沒說我不嫁啊。&rdo;阿秀笑道：&ldo;等我有些本事了，不用看別人臉色，不用顧忌其他太多的東西的時候，我也會嫁人的。&rdo;
阿妹揉揉眼睛，半晌才點點頭。
&ldo;阿妹乖，五姐跟你說這個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五姐走了以後，家裡的女孩子就剩下你一個了。大嫂這次為了大哥的事情跟爹和六弟他們鬧翻了，我往日站在大嫂這邊，如今不在，想站也站不了了，你在家裡跟著大嫂好好學東西，大嫂是好人，不會害你，投桃報李的，你也要處處維護她些。&rdo;
阿妹點頭，輕聲說：&ldo;我知道了，五姐。&rdo;頓了下，又小小聲地表白，&ldo;其實我也挺喜歡大嫂的，她不打人罵人。&rdo;
阿秀便笑，又摸了摸阿妹的頭，&ldo;走，咱們去灶間做點兒吃的東西去。&rdo;
關文躺到了床上，關武摸了摸頭說：&ldo;大嫂……&rdo;
像是有些難以啟齒，關武遲疑了一會兒才說：&ldo;這次大哥受傷也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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