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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舟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我可就当你默许了，约西亚，给你两小时时间善后，在外面那群猪醒来之前，处理好一切，”
“是，夫人。”
说完，洛酒推着轮椅准备自行离开房间。
“教母。”
这时，许沉舟忽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怎么了？”
许沉舟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妮拉的委托已经过去这么久，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吧？”
“短短十几年，对于我来说也就是一瞬间，不过我的确有一点私心，倒不是因为爱。”
到了这种时候，洛酒也就不遮掩了，她将轮椅转回来，“虽然我们种族不同，但你的糜烂很吸引我。”
“糜烂？”许沉舟失笑，这个用词的确准确。
“其实首府已经算很幸运了，这世上多得是被爱愚弄过的人，日日活在痛苦里不得安息的大有人在。”洛酒凝视着楼下还在昏睡的人们，包括嘴上沾着还有碎肉的陆兮云。
许沉舟：“教母曾经也被爱愚弄过？”
“或许吧。”洛酒的视线回落到满身是血的牧时宴身上，突然有点期待他苏醒后的反应。
当一个自诩牧者的神父，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在吃羔羊的肉，简直是本世纪最精彩的戏剧。
“白日变成黑夜，洁白变成污浊，多么美好的画面。”
洛酒忽然又起了玩心，得想个法子让游戏变得更好玩。
要是能让牧时宴堕落，不知陆兮云心里会作何感想呢。
见洛酒出神，许沉舟忍不住打趣，“教母，你和妮拉，真和你刚刚的话一模一样。”
洛酒回神，“此话怎讲？”
“你们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一个代表纯洁，一个代表污浊。可这黑与白的界定，往往是模糊的，白可以变成黑，黑也可以变成白。”
她皱眉：“你现在在骂我善良？”
“当然不是。只是我好像不小心发现了教母的另一面，曾经我一直以为，吸血鬼对感情的理解比人类低级，但是现在来看，呵呵，或许人类还赶不上吸血鬼。”
还是在骂。
“今天看在你心情不好但我心情好的份上原谅你，下次不许骂了。”
洛酒不甚满意地推着轮椅离开，独留他一人在黑暗中思考。
“有趣。”
许沉舟若有所思盯着她的背影，难怪约西亚陪在她身边五百年都不曾厌倦。
这个女人，
确确有种让人欲与深究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