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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鲜血与以往不同，几乎一半都是金色。刚才强盛的气息也消失了大半。
“归零！”许惊蛰没得选择，自伤一千，杀敌八百。
深海之下，许惊蛰听到了一声怒吼，很显然，鲛王受伤了，再一次被他眼中的蝼蚁击伤。
许惊蛰抱着秦霜，急速远遁。
一天后，两人冲出海面，许惊蛰左手拿着一条大鱼。简单的切割之后，两人直接生吃，补充体内能量。
刚吃完，背后又传来骇人的能量，冰层滚滚，像是波浪起伏不定。远处的冰山也在坍塌，崩裂。
两人对视一眼，再一次急速远遁。
傍晚的时候，许惊蛰被鲛王击中，浑身骨裂，再一次射出归零，许惊蛰和秦霜得以从鲛王手中逃脱。
只是，许惊蛰的伤越来越重了，归零射向比自己强大的人，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若不是因为得到了乐决，与射决平起平坐，许惊蛰射出第二箭的时候，人已经炸碎了。
但是，就目前而言，也只有归零才能阻挡鲛王半分，让他忌惮自己。
两日后，许惊蛰又一次射出了归零，肉身开裂。
五日后，归零箭矢射出，肉身裂开的口子更大了，完全成为一个血人，秦霜抱着许惊蛰放声大哭，乞求许惊蛰放弃她，独自一个人逃跑。
许惊蛰嘴里大口大口吃着生鱼肉，鱼的鲜血与他的鲜血融为一体，笑的惨烈：“傻女人，哪有男人会死在女人后面的！”
七日后，血红色的箭矢冲破层层乌云，凄厉无比，归零射出了五箭！
秦霜听到了许惊蛰的心脏跳动如同擂鼓，体内的鲜血滚滚，冲破了血管。
十日后，射出了第六箭归零，许惊蛰倒在秦霜怀中，鼻孔的血根本止不住。秦霜抱着许惊蛰，泪流不止，看向一望无际的白，陷入了绝望之中。
“轰！”
两人身边，炸开了一个大洞，海水足有数百米高。两人紧紧相拥，翻滚进入了海水之中，秦霜的背后，血肉模糊。
她却笑了，至少两人可以一起死在深海之中。
令人恐惧的无边无际的深海，是两人的坟墓。
最危急的时刻，许惊蛰金色的污染核发光，他在深海之中，站在一块血色珊瑚上，射出了归零第七箭。
带着秦霜远去...
这一次，足足奔逃了十万八千里！
北风呼啸，冰寒彻骨，茫茫冰原上，两道彼此搀扶的身影一瘸一拐，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迹。
两人抖抖嗦嗦，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血液不被寒冷冻结，漫无目的走着，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两人的足迹很快就被覆盖，什么都不剩，什么也不能在这个世界留下。
这已经是许惊蛰射出第七箭归零一个月后，鲛王好像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两人都知道，他没有，他一定尾随在他们身后，在寻找他们。
会给他们最后一击！
许惊蛰双眼暗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光是捕捉海洋生物吃下去已经无法补充他体内的能量了，只有月壤进化液这样的药剂才可以填补他体内的亏空。
他知道，要是鲛王来了，他可以射出最后一箭归零，只是这箭射出之后，自己也会归零了。
没来由的，许惊蛰笑了笑，归零啊归零，真就归零了。
冰层突然炸裂，两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不远处，一个古铜色肌肤的男子在冰面上滑行。强壮的手臂拿着钢叉，金色的疙瘩在其发梢间响个不停。
两人挨着坐下，彼此对视一眼，紧握对方的手，等待死亡的降临。
“秦霜姐。”许惊蛰低声道。
“嗯。”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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