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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
夏笙像是随口一问，没表现出她多想要。
家里做生意，耳濡目染，总会一点谈判技巧。
“因为这是我们老师送给我们的画。”
妹妹抢着先回答了。
哥哥轻笑：“如果你是海城人，可能听说过她，可惜你不是。”
听到是师徒赠予，夏笙顷刻，打消了要买这幅画的念头。
这家店的装修风格，那么容易让人联想，也得到了解释。
妹妹见人问起画，立马拿过后面堆放的几幅，热情地推销道：“这些都是我和我哥画的，你看看，有喜欢的吗？”
一幅落款“方莱”，一幅落款“方恩”。
“莱恩画材”，原来是这么来的。
方莱似乎觉得他的妹妹有点蠢，斥笑道：“你怎么好意思和同行推荐自己的画的。”
夏笙视线往一侧瞥，不想听这个方莱说话。
矫情死了。
方恩倒是一点都不像她哥：“同行怎么了，只要有人欣赏我的画，仇人来买我也卖。”
方莱笑：“出息。”
方恩：“略，略略……”
夏笙对这方恩有几分好感，但看了她的画，没什么购买欲望。而对方莱，她不喜欢他这个人，进而以为自己会很讨厌他的画，可看过之后发现，她对他画的人物，还挺来感觉。
究竟是喜欢人，再去喜欢画。
还是，不看人，单单喜欢画。
夏笙给出了她的回答。
她指了指桌子上，别的作者授权的一幅版画，说道：“这幅，如果是百元以内，可以给我包起来。”
“九十三……”方恩愣过后，说出价格。
夏笙把钱付给他们。
她只买自己喜欢的，但凡有一点不舒心，她都不想要。
买完东西，夏笙打了辆车。
她刚拎过一个袋子，方莱坚持要帮拎剩下两个。
她懒得多说，先进了车里。
方莱把东西放进出租车后备箱，关上尾门，看着车扬长而去。
方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哥哥，你今天有点反常哦。”
方莱笑了笑，问她：“哪里反常了？”
方恩：“平常的你，多绅士啊，今天怪恶心人的。”
方莱挑眉：“有吗？”
方恩：“有，没看到刚刚，客人都不想理你了吗？”
方莱：“你怎么能确定是不想理我？有可能是不想理你。”
方恩：“哥哥！”
方莱：“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他看着车影消失的方向，眼里亮起了久违的光芒。
方恩：“客人的身材好好，不知道口罩下的脸长的有没有我漂亮？”
方莱：“你把下半年的油画比赛都报名了，说不定能再遇见她。”
提到报名参赛，方恩略显颓丧，有点口无遮拦：“参加比赛好累的，得了第一名又怎样，我们的画又不能进画苑流通……”
话戛然而止。
方莱脸色骤变，笑意全无。
方恩意识到她说错了，侧仰起头，小心翼翼道：“哥哥……”
方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你要真觉得抱歉，等会就去把报名表给填了。”
方恩连点几下头：“好好，只要你别生气，一万个比赛我也参加。”
方莱笑：“我不会生你的气。”
方恩挽上他的手臂：“是是，哥哥最好了。”
…………
司机师傅到了清水湾，只能开进去一半，剩下一半，非私家车不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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