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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貪心。」封暄承認。
「啊,」司絨直起身來,「不會是國手紀從心吧,聽說紀從心一幅畫值得千金呢。」
「不是,」封暄慢悠悠應,「他姓封。」
司絨手一頓,側過頭來,稀薄的日光就籠在她的半邊臉上,把那動人的麗色籠成了令人微醺的神采:「那,黃金百兩,確實是委屈了。」
封暄千杯不醉,也要為這神采感到心旌搖盪了,他合住了司絨的雙頰:「賞孤一個阿悍爾公主吧。」
九山把書捲圖紙撤下去,重新上了茶。
司絨轉回了之前的話題:「山南的戰報傳來了?」
封暄嘗了甜頭,也嘗了她嘴裡的藥茶味兒,自覺地剝松子兒,頷首說:「消息昨日半夜到了,兵部和樞密院都主張增派兵力,把海寇一舉打退到外海,山南十二城總領錢謙還提議填海造陸,以眾星拱月之勢拱衛陸地。」
填海造陸。司絨一驚,這可是項大工程,填進去的人力物力龐大,或許要數十年、上百年才能看到回報。
她看封暄說起此事語氣淡漠,試探地說:「但?」
封暄說:「父皇病中聽政,聞言直道此做法逆天而行,將給北昭國祚帶來重創,把錢謙批得狗血淋頭,滿朝的人顧及聖體,不敢再言。」
「山南戰事也沒商議出個結果?」
「調兵需虎符。」
這就明白了,誰也不敢逼重病的皇帝交出虎符,若是因此把皇帝氣出個好歹,一頂戕害帝王的帽子扣下來,誰也擔不起。
話又繞回去,司絨淡聲說:「殿下受虎符之困久矣,『尖刀』在手,調兵不是問題,只要把『尖刀』配在破雲軍手裡,同樣能發揮它的作用。」
所以他昨夜連夜派了五千綏雲軍精銳往南,這事除了朱垓與九山,誰也不知道。
封暄側額看她:「公主步步深入,把孤摸得這樣透徹,孤更不敢放你走了。」
她對上封暄幽沉的目光,溫聲說:「殿下有一天也會把尖刀捅進司絨心口嗎?」
「不會,」他回應的速度和語氣一樣篤定,「你會是孤的太子妃。」
司絨半笑不笑地說:「還不是呢,殿下別給我套身份,司絨是阿悍爾公主,殿下往阿悍爾用這把尖刀,和捅在我心口沒有區別。」
封暄唇線抿著:「孤有分寸。」
隨後說道:「你對山南的消息收得比朝廷專用的信馬道還要快,了不起。」
司絨笑:「山南有消息傳來,我會第一時間告知殿下。」
「你們書信往來頻繁。」
「殿下既然說我站得高,看得遠,不頻繁也跟不上局勢變化。」
封暄視線移開,這兩句話顯得他沉不住氣,悶聲道:「你們用什麼傳信,能將消息傳得這樣快?」
「殿下猜啊。」
「走陸路逃不了朝廷的眼睛。山南的水道交錯複雜,往北是逆流,也無法走。所以,你們應有傳信的獵隼,或者……走外海海道再由港口快馬送入京城。」
「殿下聰明。」
話音剛落,稚山與易星一前一後地進亭子來,他帶來了鷹禮國書,封暄打開看過一眼後又裝回了匣子裡,兩人一商議,此事不能由太子在拙政堂提起,由大伽正出面以國禮呈交最為正式。
小崽便抱著匣子又回了雲頂山莊。
司絨看著那高個兒的木訥青年,說:「殿下不用撥人給我。」
「孤送你的是一把可以認主的刀,他比不上稚山鋒利,勝在速度夠快,且熟記京里京外明暗哨點,」封暄抬手止住她開口的勢頭,用一句話堵住了她,「李迷笛沒死,你身邊多個人就是多重保障。」
「沒死?」
司絨手裡的茶盞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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