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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弄小巷裡藏著蜘蛛,他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織起了網,」司絨說話時有點兒慢,舌頭疼,「這股勢力正在滲進北昭,他們會悄無聲息地在你的臣子們家裡織更多更小的網。」
「跟你的披風有關係嗎?」他不接著問,偏問這個,直覺告訴他這比較重要。
「嗯?」他兩句話都圍著她的披風,司絨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你方才說脫,是要我脫披風?」
「否則?」他轉著護腕,眼神往她上下一掃,「你想脫哪?」
司絨的臉剛褪熱,霎時又泛上了紅,她轉頭悶了一口茶水:「自然也是披風。」
她沒有多想,一點也沒有多想。司絨腦子裡無數個小人在嘲笑打架,片刻前的冷諷和惱怒通通反噬,天賦異稟的不是太子,是她。
她抬手搭上披風領口,一扯,頓時涼快許多,可下一刻,銀甲逆光而來,那麼快,司絨只看到一道不斷放大的冷芒,封暄便已到了她身前。
他極輕地碰了一下她的頸項,只一下,方才親吻時的肆虐消失得一乾二淨,此刻看著那幾道掐痕,連多碰一下都不捨得。
「是誰?」
他表現得很平靜,淡漠一如既往,可是眼神出賣了他,那是比沉夜還濃稠的漆黑。
司絨往後退了一步:「織網的人咯。」
「說出來,孤給你出氣。」
「說不了,」司絨把頭一偏,「你咬我,說不動了。」
封暄拿手托著她下巴,拇指在她嘴唇上點一點:「伸出來,我看看。」
「?」司絨一把拍開他,力道不小,兩人都靜了一靜。
封暄沒被她拍動,他把她的力氣摸得一清二楚,他湊近點,再次說:「張口。」
司絨被他磨得好煩,她探出了舌,含糊地說:「看看看,疼死了。」
封暄飛快地俯首,親住了那尾紅潤的小魚,舌尖輕輕滑過,算作撫慰,旋即抽身,抬手放在她頭頂,揉了一揉:「現在,告訴我織網的人是誰?」
司絨震驚。
她目光複雜地望向太子殿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殿下,你閉一隻眼,今夜讓我的人出去,我會把京城裡所有的蛛網都燒掉。」
「你的護衛,還有一個沒回來,去了哪兒?」封暄沒一口答應。
他順著她方才的話想到了兩件事兒,一,近兩年老蒙確實從京防大小案子裡摸出了幾條奇怪的線,如今處在放長線釣大魚的階段,這許就是她所說的蛛絲;二,她遇到麻煩與皇帝遇刺的這兩件事看似沒有半分關係,但撞在了一起就值得多思,他喜歡抽絲剝繭地分析,遇刺案或許也與這些蜘蛛有關係。
「行刺的事不是稚山乾的,」司絨以為他懷疑稚山,肅聲道,「他做事只遵循兩條,銀子和命令,一個都不能少,我沒給他銀子,他不會做這種划不來的事。」
「沒說他。」老太監這條線指向的是皇帝自個兒,他沒多解釋。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司絨稍微安心,轉頭望向窗紙上的一層薄光,輕聲說,「我在找他。」
封暄定定望了她一會兒,說:「讓九山跟著,否則你的人無法在夜裡縱火後全身而退,京城戍防不是擺著看的。」
司絨權衡了一下,答應了。
出門時揚起眉,瞪他一眼:「不是你給我出氣,是我幫你肅敵。」
封暄薄薄的唇揚了一下,眉眼冰霜初霽。
今日這一場刺殺案是不可外傳的機密,若是只有幾個後宮妃嬪在此,皇后說不準就發話把她們終生圈在行宮,或乾脆利落點兒就處理了。
但麻煩就麻煩在,此前都亭驛被燒後,天誠帝邀請了賽罕部和阿悍爾來使住在龍棲山脈。
因為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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