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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暄暫時放過了阿悍爾,接著問:「李迷笛,他和山南海域的阿勒什麼關係?」
「?」司絨的腿麻到失去了知覺。
她掉下去了。
她感覺到了。
她死了。
「我恨你……」
封暄吻了吻她瀲灩的眼角,不再問了,他不喜歡在這時候讓她想別的人,別的事,只要想著他就可以。
外頭的網,該收了。
封暄驀地一抬頭,眸底寒厲,揚聲對外說:「老蒙,京中的秋景可好?」
馬車外,老蒙的聲音銅鐘一樣,盪開釅釅夜色:「雲懶弄秋意,臥染一山紅啊,秋景好著呢!」
封暄把舒暢到頭皮的快意按下,聲如冰霜:「那便請貴客別出城了,留在京里,臥染一山紅。」
與此同時,城門口傳來尖銳刺耳的兵戈聲。
老蒙獰笑一聲,手裡的長刀寒光閃閃,手起刀落地解決了驅車的男人。
前面的馬車被削掉了頂,白髮蒼蒼的老頭沉默地跳下馬車,無聲地環顧四周,白髮是他的偽裝,他的眼神銳利得好似荒野上以腐肉為食的禿鷲,且臉皮耷拉,法令紋很深,兩頰的肉掛不住,沉沉垂下,像個怪物。
他的身後,跟著跳下來一個男人。
白,很白,白得像鬼。
大片的紋身盤踞在他脖子上,延伸到底下不可見的皮膚里,隨著扭頭的動作,脖子上兩隻陰戾的眼睛也在危險地掃視。
城門樓下的火盆里,火叢吐出猙獰的青焰,焰尖兒對準的城門樓上,無聲無息地攀下來幾十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侍衛。
一場獵殺就此展開。
太子殿下這是奔著要李迷笛的命來的。
兵戈聲傳入馬車裡,司絨在瞬間就知道了封暄在做什麼,她想說什麼,可是含不住喉中的嗚咽,它先話語一步,幽幽地逸了一絲出來。
封暄捂著她的嘴,說:「噓——」
這道噓聲充滿羞恥,不如不說。
下午在茶房的偷歡是太子殿下索取的甜頭,在馬車裡,他要這個狡猾多詐還想隱瞞的小狐狸露出原型。
「噤聲。」
他的聲音和親吻越溫柔,力道越可怕。
就像司絨在折磨里把自己分裂成了兩半一樣,封暄也走向了兩個極端,但他們又有所不同,司絨是被迫而羞恥的,封暄是主動而愉悅的。
司絨的眼眶噙不住淚水,蜿蜒而下,濡濕了她的臉龐,被封暄一次次吻走。和那個雨夜一樣,雨滴或許從未離開過她的腦海,只要封暄還在,這雨滴隨時會從意識深處兇猛地反撲而來。
砸得她的神思碎散。
她也恨她自己。
司絨克制著喉嚨口的聲音,她在跌宕里張開了口,把他的虎口狠狠咬住,封暄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吻她,甚至用鼓勵的眼神看她,好像在示意。
咬我。
我不介意流血。
司絨的淚和嗚咽全揉進了他掌中。
城門口混戰成一團,青焰晃碎的光影里,突然出現了另一隊人,他們從隱蔽處躥出來,打亂了戰局。
九山握著刀柄,和有序護在周旁的侍衛肅然列陣,盯著城門口那處。
但來人目標明確,他們絲毫不戀戰,撕開了突破口就往城門口急掠,沉重的城門來不及關閉,只留住了幾道殘影。
老蒙朝九山拋個眼神,九山比了個手勢,意思是做個樣子放虎歸山。老蒙意猶未盡地顛著刀,看著重傷逃離的白皮鬼,嘖一聲,渾身的勁兒剛激起來,這就要按回去,像一口氣舒不出來似的,哪哪都難受,但令不可違,他底下的副將帶著一隊人追了出去。
司絨並不知道城門口的變故,她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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