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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默下樓，正好看到安歌和顧靈一前一後，從外面回來。
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的夏天淡淡地喊道：「媽咪，洗手準備吃早飯。」
安歌抿唇，點頭答應：「好。」
顧默走到顧靈面前，盯著顧靈看了許久，沉聲問：「大清早，誰惹你生氣？」
顧靈聞言，好想大聲道：「三哥，你看上的女人是個水性楊花，腳踏兩條船的壞女人！你最好看緊點，不然她什麼時候給你戴綠帽子，你都不知道……」
可是這些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到底誰惹你生氣，你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表達什麼意思？」
顧默眉頭輕輕皺起，他實在不明白，大清早的誰能惹顧靈生這麼大氣。
「出門踩到狗屎，所以很生氣。」
顧靈找了個十分拙劣的藉口，然後狠狠地瞪了眼朝著洗手間走去的安歌。
顧默見顧靈不願意說實話，也懶得繼續追問。
小姑娘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他也懶得管。
顧靈看著餐桌上的皮蛋瘦肉粥，一盤素炒青菜，及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碟涼拌海帶。
「小夏天，你說你這麼能幹，你家人知道嗎？」
顧靈到現在連煮麵條都不會，更別說做飯了。
夏天看了眼低頭吃飯的顧默和安歌，聳聳小肩膀，不確定地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在你對面，你問他們吧。」
顧默抿了抿唇，蹙眉看向旁邊安靜吃東西的安歌，沉聲道：「食不言寢不語。」
顧靈被顧默嫌棄，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顧默會站在安歌那邊。
車上，安歌安靜地閉上眼睛，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顧默說話。
「你心情不好？」
顧默掃了眼假裝睡覺的安歌，沉聲開口。
安歌聞言，不適合繼續裝睡，只能睜開眼睛，看了眼顧默。
「沒有。」
「你確定？」
「確定。」
安歌想了想，繼續道，「顧默，跟阮星洲解除合同，賠了多少錢？」
「忘了。」
顧默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淡定地道。
安歌無語，她才不信顧默忘了。那錢又不是幾十塊，至少是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
「顧默，假如你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還會相信我嗎？」
安歌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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