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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認識到她已經不再是五百年前青丘帝姬的白芷，而是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大魔頭，上了一次了兩次當你還沒嘗夠苦頭，這又想再來一回？」
顆顆晶亮的珠子立即在眼眶中滾了滾，鼻子紅紅的瑩雪抬眼道：「大叔，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是親人，為何要成為誓死拼鬥的敵人？」
凌曄幾不可見地柔了柔眸光道：「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是朋友還是敵人，全在於自己的選擇，我們是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別人的，有些事是無可奈何的。」
瑩雪扁了扁嘴，吸了吸鼻子，認認真真問道：「大叔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很傻？」
眸光閃了閃，凌曄端正神色道：「嗯，的確是有些傻的。」頓了一下，見瑩雪眸中的光亮快要黯淡下去之前，伸手重重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道：「你若不是這般傻裡傻氣，一個勁兒衝到底，當初我也不會救下受了重傷的你，照顧你六天六夜，更不會一直跟著你看著你默默保護洛璃的執著樣，也更不加不會隨你進了東月皇宮，暗暗陪在你身邊，看你的一笑一怒，讓我徹徹底底喜歡上你報答恩情的傻裡傻氣」
有淡淡的光亮似從凌曄身上鑽出來，溫暖了瑩雪微涼的心。
瑩雪鼻子上的紅暈立即無限蔓延，一顆小腦袋仿佛要低到塵埃里，一扁嘴就抹起淚來，抽泣不語。凌曄很受用的拍拍她，自給自足的安慰著。
我一瞬間的恍然大悟一些事，瞅著很滿足的凌曄道：「當初我一直納悶你是為了什麼才這樣神神秘秘來到東月皇宮裡的。繞來繞去，原來你是為了瑩雪，是傾慕於她而來的。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說？」
凌曄又拍了瑩雪兩下道：「這種事老子會主動說出口麼？」
「這倒也是。」我點點頭，依凌曄倔強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讓他主動說出這種情話比登天還難，可是今天我有些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是也旁若無人深情告白了的說。說到底他凌曄也不是個什麼薄臉的人！
瑩雪哭了好一會兒，凌曄忙對瑩雪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老子不就說了幾句蜜餞似地話麼，你若是愛聽，以後老子天天說給你聽就是！」
這句話不知是起到了何種振奮人心的話，瑩雪的哭聲戛然而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扯過凌曄的袖子擦了乾淨，才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道：「大叔，其實我哭的真正原因是你身上臭的熏人眼睛，你有幾天沒洗澡了」
一陣無名的冷風向凌曄直灌而去，他愣了愣，歪了身子，歪了嘴巴，歪了眉眼地，凌亂了！
我也忍俊不禁地低了低目光，想笑又不能笑出聲。慕華泛白的唇卻動了兩下道：「歡顏你也愛聽那些話？」
「什麼話？」
慕華的一雙眉目拉的微緊，泛白的一笑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若還有機會，我也會在你耳邊每天說上你愛聽的話，一遍又一遍地，一次又一次地」
慕華的氣息忽然逐漸弱了下來，我扶住他，眼裡沾染濕潤，如雨後沖洗過的黑曜石，「一定會有大把大把機會的。今世不夠，下世有，下下世有，下下下世還有慕華，你負了我五百年，你就要用你永世來陪伴我你可要好好記住！」
慕華再一次笑了笑：「我會好好記住的，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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