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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归虚无。
“天道最无情。”
他的声音从虚无中传来，不再冰冷生硬，极为富有感情。
但天道却是最无情，他的感情源自于被掌控的众生，而他那模糊的人影，现在也逐渐浮现出了真实的表相。
看着他那不断变幻的模样，无上真神悚然一惊，失声道：“天道众生相！”
天道人身的脸最后变成了林凡的样子，声音也是一般无二，冷冷道：“无我相，无人相，一切皆是外相，天道唯有众生相。”
“无情天道也有借助众生相的一天，真讽刺。”
无上真神手臂一挥，无上神力再现尘是寰，身上神袍尊光闪耀，映照他举世无双之姿。
早已被两人摩擦碰撞产生的狂暴力量余波震飞的一众破虚看到无上真神如此姿态，不由得心神恍惚，有种想要臣服之感。
但是白莫愁却看得神往，暗道这才是神战！
真正的神级之间的战斗。
天道人身仙袂飘然，手握一把长剑，从混沌中漫步而来，长剑一挑，锋指真神。
无上真神冷声一哼，挺身迎战。
两强再对，剑锋直破三千重护体神气，万千法则崩于剑前，就见天道人身那张如同林凡的脸庞毫无表情，冷漠至极，而他身前也瞬间清出了一片毫无任何法则与元气的真空地带。
无上真神处于这真空中，身形巍然不动，举起手掌，一掌擎天！
轰然巨爆自他掌心响起，震的天道人身长剑一偏，攻势失利。
随后，无上真神手中出现一柄秀气长刀，刀身竟流通着氤氲天光，整把刀居然是由一种不知名的骨头打造。
这刀气息强大，隐隐与无上真神相互辅助，一抗天道威势。
“哦？这便是你赖以成名的兵器吗。”天道人身拭锋而语，神色更加冷然。在他身周，一股恐怖的风暴正在酝酿，无上真神首次露出了震撼与忌惮的神色。
不过他并不说话，只是握住长刀，一举过顶，口中酝酿惊世真言。
良久后，无上真神一语惊寰宇，竟是一声怒斩。
“斩！”
无形刀气纵横，天地再陷混沌。
天道人身脚踏星辰幻想，面不改色，平静递出长剑。
一时间，刀剑相交，竟是最为恐怖的光景。
无可逆转的庞然大力，直接绷断了天地间的某种诡谲限制，整个天界的空间壁都开始崩裂，而黎凝茹拼死束缚天道之勇，也在这一击下，轰然无形！
“噗！”
一道白光从天道人身的体内爆射出去，化成黎凝茹的身形，随即她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也是萎顿了不少。
“是天神！”
围观的破虚强者们，看到黎凝茹身上标志性的白光时，全都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