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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坐一會兒，等不得它涼。&rdo;
&ldo;不是來找茶喝的？&rdo;艾祁榆端起紫砂壺獨自品著香茶。
誠叔笑笑，&ldo;是來&l;找茬&r;的。&rdo;
艾祁榆看了下時間有些不耐煩，&ldo;有事就說吧。&rdo;
誠叔撥了撥白髮，堆起滿臉的笑，&ldo;我們都老了，就不要和小子們計較那麽多了。&rdo;
&ldo;不知事的小子是該教導教導。&rdo; 艾祁榆冷冷回道。
&ldo;恩。&rdo;誠叔點頭，&ldo;卓家小子還算懂事的孩子，一聲艾爺爺也叫了你好些年啊。&rdo;
艾祁榆哼笑一聲不再答腔，閉上眼輕輕晃著搖椅。
誠叔無奈地搖著頭，抬手遮住晃眼的陽光端看著搖椅上的人。歲月催人老，昔日的少年郎已年逾花甲，年輕的臉刻了上風霜，不見了那張揚暴戾，可眉宇間還隱約見得著一分年少時的堅持。幾十年過去究竟還要堅持什麽，還能堅持什麽？
&ldo;誠叔？&rdo;感覺目光落在臉上艾祁榆出聲詢問。
&ldo;老爺和少爺長得太像了。&rdo;像是像，不過那時的少爺更俊一些，不到十八就有許多大佬富賈來為自家閨女說親。那些千金小姐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心儀的俊哥兒竟是一心要跟著一個男人。&ldo;少爺，告訴誠叔，你要的是什麽？要的卓家小子的命，還是那老小子的？&rdo;
提起卓士舍這一回艾祁榆沒有動氣，睜開眼平靜地望著前方，好一會兒才說：&ldo;不知道…&rdo;有些事太久了，久得讓他忘記最初是為了什麽、想要什麽，而今只是繼續下去，不為什麽。
誠叔長長吁了一口氣，撐著靠背起身，背手走下天台。老的小的沒一個勸得動，艾家的人當真是死心眼得很！
※
蔡俊以艾老爺子的名義召集了道上各幫各派開堂會，來的人有七成，沒出席的另外三成自然就是站在卓夜旭一邊的。這七成中也並非全聽艾老爺子號令，卓夜旭已今非昔比，香港遲早是屬於年輕一輩的。因而其中有三成表面奉承，實際上是想置身事外先觀望一番再做打算。
堂會後隔日起，卓夜旭手下的地盤包括大圈幫那邊時時有人藉故鬧事，賭場、夜總會等一些場子開始不得安寧。生意上明顯受到排擠，原本談妥的一些買賣對方卻變卦了。艾老爺子在道上這麽一吼，敢和卓家和大圈幫談買賣的人還真不多。不過，敢正面來碰的人也不多，仗著艾家的勢放些暗箭可以，明著叫板的膽還不夠大。
這樣的結果令艾老爺子很不滿意，不得不承認他低估了卓家小子。可僅是這樣也夠卓夜旭受的，幾乎每天都有人向他抱怨買賣被人搶、場子看不住、兄弟被欺負，害他連卓氏的事也耽擱了，桌上的文件堆過了頭。一整天下來忙得焦頭爛額操掉了半條命，他寧願艾老爺子一個槍子兒崩了他，死得也乾脆些。
相比之下艾少爺過得就要快活多了。他已經將全部&l;髒錢&r;轉入艾氏準備通過收購股票、地皮等將它們洗得比處女還乾淨。算點一下錢賺了一大把，老頭插手了道上的事也沒他什麽事，是時候休息一下了。他沒了忙的，於琪琪那女人正好有藉口纏著他，說什麽四月的夏威夷是與戀人一塊兒去度假的勝地。沒錯，他是個土包子，從前老頭不讓他出國他只知道夏威夷在一個熱死人的海邊，至於養什麽鳥的不很清楚。
不過，既然是與戀人一塊兒去的勝地。&ldo;我憑什麽要和你去？&rdo;第一次當然也留給他和老婆，才不要便宜這女人。推開女人艾九飛快翻身跳進跑車發動車子，女人卻耍起賴抓住他的車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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