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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物遞給週遊。
&ldo;你掉的嗎？&rdo;倪秋問道。
週遊一看，那是個蠟黃色的護身符，綁在一根紅繩子上，繩子像是被人扯斷的。護身符里還有張紙。
&ldo;佑徐可樂之平安。&rdo;
那紙上寫道。
倪秋看了看週遊，又看了看那個護身符，往旁邊走開了。週遊站在門後不知在打什麼主意，片刻後，他才對倪秋說：&ldo;你先去洗澡吧，最近你就別回家了，我幫你找個地方住吧，警察辦案肯定還要好幾天，別吵到了你，&rdo;他又說，&ldo;對了，最近，也別來我家了。&rdo;
倪秋問他：&ldo;可樂……還好吧？&rdo;
週遊把護身符塞進口袋，一拍褲子，笑了：&ldo;他能不好到哪裡去啊！&rdo;
倪秋還要說話，週遊推著他就把他關到了浴室里，在門外說：&ldo;你洗乾淨點啊！徐太要是半夜回魂，別讓她嗅著血味跑到我家來了！&rdo;
&ldo;是趙太……&rdo;倪秋說，抬起胳膊嗅了嗅，把自己熏得夠嗆，脫了衣服褲子就去沖熱水。
用清水沖洗了會兒，倪秋打開了瓶沐浴露，沐浴露沒什麼香氣，聞上去像茶葉，倪秋往手心裡擠了些，搓在胳膊和脖子上，那茶味擴散開來了，到處都是，將他團團圍住。
倪秋臉上一熱，身上越洗越燙，水溫調低了也沒用，心跳更是越洗越快，轉瞬間，他的心就快跳到嗓子眼了，倪秋一著急，跑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看著坐在外面的週遊，問他：&ldo;你會一直在這裡嗎？&rdo;
週遊點了根煙，浴室里的水汽鑽了出來，週遊的模樣顯得有些朦朧。他對倪秋笑了笑：&ldo;我還有哪裡可去啊？&rdo;
可樂仔才走到別墅門口，門就打開了，費覺站在通道的另一頭，手裡提著個酒瓶，褲腰上插了把手槍，肩上披著白襯衣，沒扣扣子。他光著腳，眼神輕飄飄地掠過可樂仔，又輕飄飄地飛走了。
費覺隨手關了燈，轉身走開了。
可樂仔進了屋，把鞋規整地放在門口，摸黑走到了客廳。客廳里借到了些月光，比玄關要明亮些，費覺卻不見了，可樂仔看了一圈，只在一張長長的木頭餐桌上看到一把槍和一隻酒瓶。不過沒一會兒，費覺就又出現了，他手裡多了杯牛奶。他把杯子放下，拉開張椅子坐下了。
可樂仔看著牛奶，說：&ldo;我從週遊那裡過來的。&rdo;
費覺劃了根火柴點菸，磷粉味強烈、刺鼻。可樂仔搓搓鼻子，說：&ldo;幫我給莫少帶句話吧，竹叔死了。&rdo;
費覺甩開火柴，翹起二郎腿抽菸，他的眼神飄忽不定，手裡不是拿著煙，就是拿著酒，零零碎碎的小動作不斷。
&ldo;我還殺了莊伯。&rdo;可樂仔說。
費覺把牛奶杯推到了可樂仔面前，努了努下巴。
&ldo;我殺了九爺。&rdo;可樂仔說，低下了頭，他靠在木桌邊沿，手背貼著那打磨的光滑的木料。長桌的中心能看到一圈圈的年輪，緊密地圍繞在一起。
可樂仔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了，他問費覺：&ldo;你覺得世上有鬼嗎？&rdo;
費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桌上找到了個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客廳一下被點亮了。中東的戰火在蔓延，絕望的連體嬰在等待拯救，一對新人結婚了，禮堂布置得如同花海，東京的一間拉麵店入選了米其林指南。
費覺眼也不眨地看電視，可樂仔眼也不眨地看著他。
&ldo;那天可可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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