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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摸李一一的头，老张看见自己指缝里面的油渍，改为一个慈祥的笑，
“李老弟啊，小侄女这是”
注意到李一一过分瘦弱的体型，老张张了张嘴，踌躇的问道，
终于到正题了，
李老大伤心的低下头，开朗的眉眼里面充满了忧愁，
“张大哥没事的，我闺女随了我小时候，体子不好，医生说要好好精养，要不是为了闺女，我也干不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怜爱的摸着李一一的小脑袋，从答应给老张他们带蔬菜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好了，内部渠道销售，做的再隐蔽也不可能真的天衣无缝，
与其做大被人嫉妒，还不如主动博得同情，让别人知道他有途径的同时，也知道他的苦衷，挣大钱但留不住，是最好的方法，不会引人嫉妒，
“爹，都是我不好。”
李一一适时的冒出来，小小的模样让人看的揪心，
仔细看了一下，他们明白了，李一一是一个小病秧子，
刚才心里还有点想法的人，瞬间没了，反而同情起李老大来，
“爱国同志，好好活着才有希望，你闺女会没事的。”
“谢谢老刘，我知道，可我结婚六年才得了那么一个闺女，我...”
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李老大将脸在进李一一的小肚子上，
更同情了，
五六年才得了那么一个，好吧，他们是真的一点都没想法了，比起李老大，他们幸运很多，家里孩子多，有些孙子都有了，
个个健康活蹦乱跳，健康的不行。
“爱国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你看看你现在有了工作，还能做点事情，你闺女以后一定会没事的。”
老刘没安慰过人，他们肉联厂大多都是男同志，说什么感性的话压根不现实，干巴巴的说出几句堆他们来说不容易了，
“老刘谢谢你，你说的对，我要好好工作才能给闺女买药，存几年钱以后带闺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我一定会把闺女治好的。”
一扫颓然之气，李老大充满了斗志，
【爹，再演就过了。】
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李一一面上配合道，
“爹，我相信你的。”
老张和老刘感觉他们有点多余，李老大李一一父女情深，他们有被冲到，
“李老弟你说的哪里话，咱们肉联厂别的不说，福利待遇是整个县城最好的，给小侄女看病，哪用得上几年，工作几个月就行了。”
其余人一脸骄傲，可不是，要不是待遇好，他们能吃得壮，一看就知道油水足，不是肉联厂的就是国营饭店的，
“叔叔，医生说，我每个月都要开药吃，上次就花了二十三块。”
一只手比出一个二，一只手比出一个三，却没人关注，全都落在了药费上面，
感情是他们想错了，还以为是李老大不了解厂里待遇，
原来是养了一个吞金兽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