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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寧一怔,立刻回頭。
果然,不知何時謝危已經回來了,另一隻手上還端了碗餛飩,此刻立在她身後,高出她半個頭,僵著臉瞧她:「誰讓你亂翻的?」
姜雪寧可一點也不心虛。
她還稍稍抬起了自己削尖的精緻下頜,輕哼一聲,像是偷著腥的小狐狸一樣看他:「怎麼,翻不得呀?」
謝危把那碗餛飩放下了。
姜雪寧這人慣來是給三分顏色就能把染坊開遍全京城的,偏不放過他,還湊過去追問:「我怎麼覺得裡頭那張答卷那麼眼熟呢?是誰這麼大逆不道,竟敢公然宣稱要搞出孔聖人的十八般做法來?這種答卷,真是,就應該把人抓起來,狠狠罵她……」
謝危唇線抿直,盯著她。
姜雪寧臉貼著他肩:「謝先生,你說你怎麼想的呢?」
那時她在奉宸殿伴讀,見天兒被他訓斥,動輒得咎,旁人都下了學,她還要被拎去偏殿練琴。且他人前是叫人如沐春風的聖人,人後對她卻總有一種叫她害怕的嚴厲。
還有甄選考學的那一次……
這人留她下來說兩句話,差點沒把她嚇哭。
可這答卷……
謝危不回答,只轉頭:「你餓不餓?」
姜雪寧搖頭。
她現在才不餓呢,難得抓著謝居安的小辮子,她眼底都是興奮,渾然不知凡事得講個「度」,還絮絮地追問:「我記得,你給我做了桃片糕,我給了周寶櫻幾片,你後來還生氣了……」
接下來的話便淹沒了。
謝危的手臂突然緊緊的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凝滯的面龐上帶著一種縱使被人揭了短處也鎮定自若的冷靜,然後封緘了她的嘴唇。
她支吾,聲音細碎。
半晌後被放開,只覺頭暈眼花。
謝危坐在書案前那張太師椅上,然後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好脾氣地笑著問她:「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姜雪寧看著,心底突然有些發怵。
他人高腿長,抱著自己坐在他腿上時,她只穿著羅襪的腳掌都不大沾得到地面兒,如此越使她心慌意亂,幾乎立刻慫了,換上一副委屈的口吻:「不想知道,我什麼也不想知道。」
謝危就知道她是屬烏龜的,手把著她腰,便在她腰側軟肉上捏得一把,面上笑意未減半分:「剛才不還很好奇嗎?先生一點點教你啊。」
姜雪寧猝不及防,頓時嗚咽了一聲。
她聲線本就細軟,這般來多帶了少許驚喘,一雙眼更是水霧蒙蒙地,可憐巴巴看他:「我錯了。」
還未成婚,晚些時候還是要送她回府的。
謝危到底沒把她怎樣。
只是靜靜抱著她坐了片刻,傍晚時分內閣里的聽聞便漸漸浮了上來。
姜雪寧問他:「你沒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謝危凝望她。
這種感覺終究讓他不習慣,但看她眼底帶了幾分期許地望著自己,許久後,終於開口道:「入主坤寧宮,是怎麼回事?」
這一瞬間,姜雪寧眼底便綻開了笑意。
她伸手摟住了他脖頸。
然後一五一十,如實地告訴他:「呂顯不給朝廷出了個主意嗎?」
沈氏皇族,如今位置尷尬。
放在那裡,總不能晾著。
可人養著就要花錢,難不成還像以前一樣,國庫是他們家,予取予求?
內閣輔臣自然不答應。
呂顯回了朝廷,當了戶部侍郎,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燒給了皇族,只提議:以往沈琅私庫里的錢財,歸於皇族,朝廷既往不咎;但國庫的錢,卻不容許皇族再染指,從今往後,每一年國庫只按定例,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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