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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他這正在給國外打金錢貿易戰的組織發指示郵件,一個小數點都不能寫錯,哪有精力去應付小孩子,還把手機拿給人家玩?不知道他人多事忙嗎?
小孩頓時不樂意了,胳膊肘瘋狂亂動,嗚嗚哇哇眼看就要哭喊起來:「我要手機!我要手機!」
小孩寶媽表情看上去很惱火,對柯少嗔語氣中夾了一點命令口吻:「勞駕您把我孩子的手放一放,沒看到他不樂意嗎!」
柯少嗔:「你先把他手拿走,別在我面前亂晃。」
一直不滿柯少嗔行為,總想抱他一箭之仇的大媽一聽,立馬「哎喲」起來。
「跟一個小孩子見識什麼!讓他玩一玩還能少你一塊肉?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把手機當做寶,碰都不願意讓人碰一下!」
見柯少嗔依舊不搭理她,大媽拿出自己的老人機,示範一樣朗聲說:「來!孩子,阿姨手機借你玩!」
得意的把手機遞到小孩面前,嚷嚷得臉都漲紅了的小孩四肢亂擺,一掌直接拍掉了大媽的手機,推著它重力往下一砸,咔鐺一聲摔在地上,手機蓋兒都給弄飛了。
「——我不要這個手機!!!」
小孩撕心裂肺地咆哮了起來,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個百八千萬似的委屈。
大媽傻眼了,一把推開身旁站著的女大學生,將人推了個踉蹌,彎腰去撿手機:「你這娃怎麼這個樣子!我六百多塊錢剛買的!哎喲這裡都給砸裂了!」
柯少嗔適時補刀,一句話悠悠傳來,語氣模仿剛才大媽的話,模仿的惟妙惟肖:「你跟一個小孩子見識什麼!」
大媽氣不打一處來,又沒辦法找柯少嗔索賠,拿起手機和那寶媽撕起來:「這是你家孩子弄得!你得賠我幾百塊錢,拿去維修!」
「這又不是我家孩子找你要的,誰讓你把手機拿給他玩了?壞了能怪我們嗎!」
「要不是你小孩說想玩,我會拿出來嗎?!」
「小孩說什麼你就聽啊,你不知道他不懂事嗎!」
「他不懂事你懂,誰讓你把這個禍人精帶出來的?帶出來就要負責!」
「你說誰禍人精?!」寶媽頓時抓狂了:「你再說一次!」
戰況一觸不可收拾,女大學生默默坐上了大媽的座位,終於能把手裡重的要死的書放腿上了。
又到了下一站,寶媽要帶孩子在這裡下車上幼兒園了,大媽連忙拿起手機緊追著下了車,公交再次啟動,將這齣鬧劇遠遠甩在了車尾。
老人心中疲憊,抬起頭,看到一對抱著小孩的夫妻。那二人面容和善,語氣溫柔,身穿一套樸素的衣服,腳踩沾著泥濘的工鞋,正小聲哄著臂膀間懷抱著的小嬰兒。雖然前腳剛遭遇了讓人不舒服的事情,老人卻終究還是沒有泯滅那點善意,起身說道:「你們坐這裡吧。」
二人連聲推辭:「沒事的沒事的,您坐,您坐。」
「我下一站就要下車了。」說完想起什麼,看了一眼王瓊,好像是在道歉自己將王瓊讓給他的座位讓給了別人。王瓊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目光緊隨襁褓里的白胖娃娃,沒說話。
於是在老人的親切邀請下,二人連聲道謝,然後女人抱著孩子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小孩不知是睡醒了不舒服,還是怎麼,落座停在柯少嗔和王瓊二人中間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嗚嗚」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聲音越響,那音量和哭泣的語調,簡直就像在遭受什麼痛苦的酷刑一般,聞者揪心,看者心疼。
但王瓊卻眉間越皺越緊,忍不住用確認的目光看向柯少嗔。
柯少嗔也被這幾乎刺穿蒼穹的驚天音量弄得實在是忽視不過去了,斜過視線,在孩子,以及夫妻二人身上,來回看了兩眼。
女人手裡抱著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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