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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濯元拿帨巾拭手,擦拭乾淨,徑直走至榻前。
褥子一掀,二話不說地將人扛在肩上。
陸芍只覺渾身一涼,反應過來時,除了小腹抵在他的肩上,最該遮的地方,幾乎一覽無餘地暴露在外。
這姿勢並未比自己走去來得好。
甚至更令人羞怩慌亂。
靳濯元一手箍在她的膝窩處,一手輕拍她的軟翹。
陸芍熱氣上涌,掙扎著起身:「廠督!我自己走!」
這時說話,已經沒有多少用處。靳濯元任由她起身,下一瞬便扶直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四目相對,一時間嬌羞花解語,溫柔玉有香。[1]
她一會兒遮自己的眼,一會兒又去遮靳濯元的眼,仿佛誰也瞧不見誰才好。
短短几步路,心裡煎熬,漫長地仿佛走不到盡頭。
不消一會兒,掌心下漏出一道輕笑:「你這樣,不是耽擱時間嗎?」
陸芍懊惱地鬆手:「沒有衣裳,那廠督借我可好?」
說著,她便壯著膽子去撥靳濯元的領口。
回回都是廠督欺負她。
欺負她時,也只有她一人未著寸縷,縱使夜裡同榻而眠,他的寢衣,也是穿得齊楚整潔。
靳濯元膚色極白,白到陸芍的指甲一划,他的鎖骨處便落下一條細紅,加上他那張霽月清風的臉,一時不知是誰輕薄了誰。
還未等她得逞,靳濯元就已經抱著她在六足圓凳上落座,一碗褐色的藥汁擺在她眼前:「我特地著誠順抓得方子。」
出汴州後,他換了身份,一直以「我」自稱,原先疏冷的人突然有了常人的溫度,加之他的聲音如山間清泉,不動怒時,是說不出的平靜柔和,陸芍一時忘了白日作謊一事,攀在他衣襟上的手,緩緩上挪,指尖觸及他喉間凸起的軟骨。
聽聞幼時淨身的宦官,身子尚未發育長成,大都沒有喉結。唯有那些年紀大些才淨身的,大抵還會留有性徵的痕跡。
可這樣一來,遭受的屈辱和痛楚自然也比幼兒要多些。
靳濯元不太舒服的側了側身,握住她的手,去拿湯匙:「不是說染了風寒?」
陸芍這才被『風寒』二字拉回思緒。
是藥總有三分毒性,尋常因病用藥,是為了舒緩病症,可她身子骨尚佳,白日所說風寒,不過是誆騙廠督的言辭。
這祛風寒的方子裡,也不知用了哪些藥,盲目去吃,真怕吃出甚麼問題來。
她鬆開湯匙,笑意盈盈地望向靳濯元:「我有些餓。不若先用晚膳,一會兒再用藥?」
靳濯元端起藥碗,藥汁的熱氣只斷斷續續地縈繞著,他親自捻著湯匙,舀了一勺,送至陸芍唇邊:「此時不喝,藥該涼了。」
陸芍抿了抿嘴,盯著他那雙不容分說的眼神,悔不當初。
藥汁苦澀,順著喉間下淌,只抿了一口,陸芍便受不住苦味,翠黛緊緊蹙在一起,小臉上滿是愁容:「我風寒之症也不算重,需得喝上這麼一大碗嗎?」
靳濯元不聽她的抱怨,伸手抹去她唇邊褐色的藥汁:「自己喝,還是我餵?」
說著,便拿著湯匙,雙唇貼上湯匙邊緣嬌艷的口脂,抿了一口,又托著陸芍的下頜,渡了進去。
陸芍被突如其來的苦澀嗆著,連著咳嗽幾聲,漲紅了臉。她立馬捧起藥碗,一鼓作氣地將藥喝了進去。
末了還將那隻白瓷碗翻轉過來,晃了晃,表示自己喝得一滴未剩。
靳濯元這才鬆開她的身子,取來自己的斗篷搭在她的肩上。
一件斗篷稍能禦寒,若說遮住春色,那尚不能夠。
陸芍只好一手攏住斗篷,一手握著筷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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