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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順在屋外來回踱步,屋子外烏泱泱跪了好些人。他指著領頭的,尖著聲音罵道:「沒用的東西,餵個藥都不會!」
那個太監低下頭去,幾乎伏身在地面:「奴才是學著陸姑娘的手法餵的,不曾想會出錯,傷著督主。」
「那就是手笨!這雙手既派不上用場,還留著做甚麼?福來。」他揮了揮手:「拖出去砍了罷。」
福來垂手站在一側,聞言,只是給底下的使了個眼色,悽厲的聲音頓時驚飛站在枝頭的幾隻山雀。
屋門被推開,出來的正是提著藥匣子的醫官。
誠順拱手問病情,醫官如實回稟道:「觸及舊傷,傷口又裂開了。好在身上毒素早早清褪乾淨,並未有險情。那裂開的傷口我也重新敷了藥,往後餵藥時小心些,切勿壓著碰著,應當也就沒甚麼大礙。」
「那何時能醒?」
醫官摸了摸鬍鬚:「餘毒餘熱都消淨了,依照我開的方子才吃上幾帖,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就當轉醒。」
誠順摸出銀錠子,交在醫官手裡,醫官收了足量的銀錢,心裡頭樂,便又好意囑咐:「用藥次數要足,切莫少量少次。」
福來將人送至府外,回院子時,卻見誠順抄著手滿面愁容地踱步。
「餵藥本身就難,這會子碰不得扶不得怕是更難了。」
福來是個小人精,頭腦也靈活。他那雙眼咕嚕一轉,心裡便有了主意。
「咱到底不夠細緻,不過小的瞧那陸姑娘手法熟稔,想必先前就有照料人的經驗,不若還是問問陸姑娘有沒有其他法子?
誠順斜睨他,一眼看穿他心裡的小九九,這哪裡算得是甚麼好主意,不過是不願擔責,將這事丟給陸姑娘罷了。
他瞥了一眼屋檐上翻滾的黃澄澄的朝陽,不耐煩地擺手。福來心中瞭然,立時躬身,從月洞門退了出去。
聽雪院裡,女使端著物什逐一伺候陸芍晨起。陸芍怔愣地坐在床沿,一手捧著熱茶,一手捧著暖爐,就連衣裳都是事先用香熏過,貼在身上溫溫熱熱,不覺半點寒意。
她沒嫁來之前,還以為是虎口狼窩,竟不知提督府的日子過得這般舒坦。
差不多穿戴整齊,雲竹便招呼著女使搬來食案。揭開一瞧,各式粥飯點心,都是時下最受歡迎的。
陸芍咬著竹箸,正思索先吃些甚麼,外頭便想起福來通稟的聲音。
第7章 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連……
陸芍還未來得及喝上一碗魚粥,就被福來公公請了過去。
清早未出太陽,寒風撲面而來,她縮了縮腦袋,將小臉埋在斗篷兩側的白絨里,至主院時,面上像撲了一層胭脂,像個粉雕玉琢的小糰子。
誠順候在院外,遠遠瞧見那抹喜慶的紅,有那麼一瞬像是瞧見了救星。
「大清早的,勞煩姑娘了。」
陸芍倒是沒說甚麼,流夏卻有些護主心切,小聲嘀咕著:「府里連個餵藥的人都沒有嗎?我家姑娘早膳未用一口就被人硬拽了過來。」
誠順耳尖,狠狠剜了一眼福來,只覺他辦事不夠妥帖,醫官開了新藥,藥還在爐子裡煎著,不急在一時,讓姑娘用個早膳能耽擱多少時辰?
「著膳廚重新預備一份,端到主院來。」
福來噯了聲。
陸芍隨著誠順入院子,路過月洞門時,忽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她蹙了蹙眉,捻著絹帕掩鼻,小臉不自覺地皺成一團:「公公,好大的味兒,可是出甚麼事了?」
陸芍問時,他差些反應不過來,後來記起晨時有人辦事不力,被他砍去手腳,陸芍問得那味兒,興許就是還未散去的血腥味。
誠順跟著廠督從白骨露野里來,早早聞慣了,可這姑娘卻是打高門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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