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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鋮不敢置信,想說那個人是眼睛瞎了嗎?
此刻蘇允正在鏡前挽起長發,如皓月凝霜般的手腕拿起一節髮帶,隨意綁在腦後,未被束起的青絲垂落在他的臉頰邊上,更襯得他眼角上的傷疤鮮紅似火。
余鋮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蘇允的真容了,如今再看,依舊忍不住驚艷。
那頭蘇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法衣,沖余鋮招了招手。
「走吧,去演武台那邊看看。」
「啊?」余鋮滿頭霧水,連忙追了上去。
宗內大比所在的場地正在主峰與外峰的交界處,泉水傾瀉,草木芬芳。
今日已經是大比的最後一日,無論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齊聚在此。
眼看日頭已經快要升上中天,終於有人開口笑道。
「如何,早說了你們那個蘇師兄不會過來了,我看今日這個首席之位啊,合該就是我們牧兄弟的!」
說話的人身穿深棕法衣,正是離坎劍宗的外門弟子。
對面穿青衣的幾名內門弟子心下憋氣,卻根本無力反駁。
蘇允是劍宗前任掌門之子,不過十七歲便學成了宗內所藏劍譜承天九式中的前三式,幾乎等同於金丹境的修為,是離坎劍宗當之無愧的首席。
可就在一年之前,蘇允不知怎麼,忽然迷上一個名叫牧千柯的外門弟子,平日裡送送東西也就罷了,如今竟走火入魔,要將首席之位直接讓給那人。
離坎劍宗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蘇允眼下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連內門弟子們也忍不住生出一絲怨懟。
外門弟子愉悅一笑,兀自開口道:「哦對了,我記得新任首席上位之後,是可以隨意制定一條宗內法規的吧……不如這樣好了,讓牧兄弟定一條規矩,將所有內門弟子都挪到外峰,好叫兄弟幾個也有機會來主峰這邊享享清福。」
「你!」內門弟子氣得眼睛都紅了。
「差不多得了,」站在演武台上的牧千柯笑著道,「就你們這群糙老爺們,屁事不懂,能享得了什麼清福?」
牧千柯和其他外門弟子一樣穿著深棕的粗布法衣,卻偏偏穿出了一股瀟灑不羈的味道。
「怎麼就享不了清福了,」旁邊一名外門弟子不滿抗議,「到時啊,還可以將那姓蘇的一起叫過來,給咱哥幾個端端菜,倒倒酒。」
「哈哈哈,仰慕牧兄弟的美人可多,他若是做的好了,說不定還能得牧兄弟賞他一口糖吃。」
話音未落,人群頓時爆出一陣哄堂大笑,連牧千柯也跟著笑了起來。
「住口!」賞口糖吃是市井間慣用的渾話,領頭的內門弟子終於忍不住怒道,「蘇師兄如今還是宗內首席,怎容你如此出言污衊!」
「怎麼,」剛剛說話的外門弟子上前一步,神色不屑,「蘇允一個修為倒退,毀了容貌的醜八怪,明知道牧兄弟不喜與男子親近,偏要日日湊過來,他做都做了,還不許人說嗎?」
「怎麼不許人說了?正好今天人多,你還有什麼想說的,不若都一併說了如何。」平淡的嗓音自不遠處傳來。
外門弟子僵硬回過頭。
來人穿著赤紅法衣,身上未戴任何多餘裝飾,鳳眸微彎,眼尾帶著不容忽視的紅色傷疤,那傷疤非但沒有絲毫損傷他的容貌,反而平添了一抹艷色。
「蘇師兄!」內門弟子驚喜喚道。
說話的外門弟子眼前發黑,只感覺通身都涼透了,連忙看向牧千柯的方向。
牧千柯眉頭緊皺。
沒有理會對面幾人的古怪表情,蘇允縱身跳上演武台。
屬於金丹境的威壓撲面而來,外門弟子痛叫了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牧千柯面色一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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