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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看他能裝到幾時。
好在李天吉並非一味逃避之人,進屋後的氣氛雖然尷尬萬分,他仍硬著頭皮開口,「昨夜,孤……」
何苗歪著頭做凝神思考狀,「昨夜什麼事?妾想不起來了。」
這下輪到太子不樂意,哪怕被針扎幾下也得嗷兩聲呢,她倒好,完全無知無覺。
太子憋紅了臉,忿然道:「昨晚是孤不對,不該趁著酒醉占你便宜,你要打要罵,也由得你。」
說完,便攤開衣裾,正襟危坐,一副甘憑處置的架勢。
何苗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殿下是認真的麼?」
太子嚴肅頷首,「自然。」
他仗著一身銅皮鐵骨,些許拳腳還是受得起的——當然,最好別留下外傷,以免面聖時看出行跡。
何苗眼珠一轉,「那您先將眼睛閉上。」
太子果然從命,心裡亦有些緊張,不會真拿繡花針扎他吧?這是最隱蔽也最陰毒的法子了,而且,也比棍棒拳腳更痛得厲害。
不過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開口,便再無收回去之理。
太子勇敢地闔上雙眸,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未來臨,倒是有什麼東西在輕輕齧咬他的嘴唇,然後是臉頰,痒痒的,酥麻難耐。
讓他想到志怪小說里如貓大的碩鼠。
太子睫毛忽閃,不由得睜開一條細縫兒,卻哪有什麼大老鼠,原是那小姑娘故意作弄他呢。
太子又氣又惱,「你做什麼?」
何苗來個惡人先告狀,「不是您說任憑處置的?怎麼,這會子又不認帳,還有,說好的閉眼,您怎麼先睜開了呢?」
說完,隨手扔給他一條手絹,讓他擦去臉上唾沫星子。
太子狠狠擦著,此時當然亦已明白,她並未對昨夜的孟浪之舉記恨生氣,之所以百般作態,無非拿他取樂罷了。
何苗尋了張軟榻舒舒服服坐下,「殿下無須過責,您並未冒犯,是我自願的。也不必擔心我丟了清白會怎麼樣,我自有主張。」
說到底,她對貞潔也沒那麼重視,見識過李天吉這樣的好相貌,她日後未必瞧得上旁人。縱使出宮,她也未必非得改嫁。
在這個世道,有錢有勢就能過得舒服,她又何必尋一樁婚事來束縛自己呢?
太子簡直對她無語,沒見過這樣驚世駭俗的人物,她要是沒生在何家,想必該是個遊俠,五湖四海地到處溜達去。
聽了這番磊落慷慨的解釋,太子並不舒坦,腔子裡反而像堵了口氣,其實她若硬逼他負起責任,他多半會答應,反正她也無處可去。
然而何苗臉上殊無留戀之意,倒讓他有種痴心錯付之感,像是被白嫖過的名妓。
何苗輕叩他肩頭,探詢地道:「殿下驗證過,該知我仍是處子吧?」
再怎麼憐香惜玉也會有痕跡留下,這等東西可不能讓人瞧見——她已經向傅皇后上交了元帕,若現在才正式圓房,那不是自打嘴巴麼?
太子沒好氣道:「孤自然省得,一早便拿去焚毀了。」
卻原來何苗瞧見是更換過的被褥,沾了落紅的早被處理掉了。
何苗鬆口氣,拍著胸口,「那便好,到底殿下粗中有細,深明大義。」
說完才發覺用詞有些污污的,臉上莫名發起燒來。
李天吉倒沒注意,只專注凝睇著她,「你是因為同情,才跟孤做那種事?」
隱約還記得些酒後景象,送走傅家兄妹後,他閉門大醉,拉著進來的人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女子極有耐心,仿佛她是他這世上唯一知心人,而且,也是她主動發起的攻勢——那個吻至今仍記憶猶新,溫軟,清香,像雪地里初開的寒梅,身不由主地令人沉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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