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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被机动队压制着的白一阳也显然处在惊愕之中，他呆呆地起身站立，没有顾及浑身的泥巴和擦伤，因为连疼痛都仿佛感知不到。
这种异能未免有些过于残忍。
“没有进入蓝光地带，尚且留你们一条命。越过雷池，唯有死路一条。”
白一阳正觉得这语气与苏清儿极度相似，男孩却已转过身来，一脸兴奋地看向白一阳。
“喂喂，如果是苏姐姐，一定会这么说吧！她肯定是希望我优先顾虑鲸城族人的安全，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呀？”
略带稚气的声音，却透着满满一股病态的气息。放大的瞳孔紧贴在白一阳跟前，里面闪烁着期待认可的光亮。
白一阳深知自己若不及时回答，下场也会和那些机动队一般，于是未带犹豫地便回复道。
“是。”
而后转过头去，看向地上那一滩滩黑色的污水。经历较大的情绪变化后，身体这才开始不自主地开始颤抖，并非源自意识，而是出于本能。
几分钟之前还口口声声要杀了自己的机动队，现在已经消失全无。若不是因为误以为苏清儿在安克手中，黑蝠恐怕真的早已血洗云泽市的所有苏族。
白一阳一直以来都没有彻底认同自己属于哪一族，所以敌人的种族对他也向来不重要，只知道是作恶之人，那就是罪有应得，对于他们的死亡也就只剩冷漠。
只是可惜，在初来到这个世界后，误以为自己是卡族，且一直遇上的恶人都是苏族，再加之奥尔与苏清儿对自己的相助，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客观的他逐渐不自觉地以审判的目光看待苏族。
但在和林柒相处一段时日以后，白一阳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他明白到奥尔在酒馆与他所谈肺腑之言的深意，不禁自嘲昔日自己劝告奥尔不要怜悯敌人的做法。
苏族不尽是恶人的想法占据了现有的意识，他们和卡族没有区别，都是为自己的种族在坚守和战斗。
因此，眼看着刚才那位一心为自己队友着想的副队死于非命，白一阳不免为之感到悲伤。
他清楚两族敌对至深，立场不同，时刻会上演着这样的场景，却也只能尽可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喂，你在为机动队的死难过吗？”
黑蝠察觉到他的视线，发出带有怒意的质问。
“只是觉得生命脆弱而已。”
感慨归感慨，并未就此而诞生圣母之心，白一阳明白，弱肉强食，在战争里是生存的法则。
“为苏族的死感到难过，可是要受到卡族的制裁的。”
白一阳看着眼前的男孩，他的神情渗着一股阴寒之意。
这才得以回过神来，将男孩与听闻到的那个阴险狡诈的黑蝠重叠在脑海。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年龄竟然这么小，估摸着最多也就十岁。
这无疑证明了奥尔的说辞——卡族的英雄年龄都不大。
先前听闻黑蝠为了苏清儿不会轻易乱来，白一阳误以为他们是恋人关系。前半夜对苏清儿所做之事更是除当事人外，还满怀怀着对黑蝠的歉意，现在才得以心安理得地放下。
正想告知黑蝠苏清儿的现状，黑蝠却抢先一把拉过白一阳的手臂，上面的毒症清晰可见。
“苏姐姐……没错，这是苏姐姐的毒症！喂，臭小子，你为什么会有苏姐姐的毒症？”
看着比自己小却肆意称呼自己臭小子的黑蝠，白一阳很难不认同他性格恶劣这一点，他正了正身子实话实说。
“这是苏清儿给我下的。”
黑蝠的脸上充斥着震惊，接以不停质疑，显然他很清楚这个毒症是怎么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苏姐姐怎么会对你使用奉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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