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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神经恍惚，已经听不清人话了。
扭头时，傅斯年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半搂着，把温热的水送到她的面前，“你困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
李嫣然牵扯起嘴角，笑了笑。
傅斯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吃药吧？”
“吃什么药？我不是好了吗？”
李嫣然脱出口的这句话，突然卡壳一下，无奈的说：“我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格？”
他回答：“那个人格早就结束了。”
“结束？”
李嫣然没有反应过来，立即道。
“嗯，你是抑郁症，李嫣然你不想走出来吗？你现在坐在窗户边是有自杀倾向，很多事你不该执着下去的。”
“是不是还爱他？”
爱这个字，李嫣然连开口都很艰难。
李嫣然扯了扯嘴角的弧度，无奈地说道：“我爱他？谁？”
“我是希望你可以走出去的。”
他冷笑了声，有些无语。
“走出去？你怎么帮我走出去？”
傅斯年边说这话，停顿了片刻：“顾华宸，你还爱他？”
她一愣，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怔神瞪大了双眼，随后渐渐沉寂了下去，对傅斯年似笑非笑的说：“傅斯年，你在胡说什么？”
“你得走出去，已经很多年了，你每天笑但我发现你晚上的时候会抽烟，会跑到阳台上离开这个世界。”
傅斯年这句话说完，抬起眼皮微微一颤，其实心里面做好了所有的想法，他说：“你等我五年，为我报仇，我觉得这就够了。”
“我知道也许你没那么爱我……从监狱接我的时候你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外面那么多的风言风语，你忍了下来，这就足够了。”
“李嫣然，我爱你。”
傅斯年一边搂抱着她，亲吻上了她的脸颊，从脸到鼻尖再到下巴延伸至锁骨，水到渠成。
等做完这些后，傅斯年抬起水光潋滟的眸，笑着：“好了。”
“傅斯年，我忘不掉，我以为我把这场骗局做得完美，是不是就可以忘了，整夜睡不着觉，那些曾经的回忆无法被驱散出去，就这样困在脑海里。”
她抬起指头，朝脑壳点了点。
傅斯年闻言，愣住。
“你接着说，我们能走出去的，不论什么方法。你对顾华宸是爱吗？”
她低垂下眸，扯起嘴角：“我不喜欢他，喜欢他的人已经死了。我杀死了爱她的自己，我以为这样就摆脱了，我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不，你没错。”
林双笙以前或许还会笑，不过现在笑不出来，唯独苦涩。
“十年了，我不停的告诉自己没错，可我错了，这场骗局我骗了所有人，傅斯年，你根本就不明白……”
“别激动。”
林双笙的眼泪大颗大颗掉落，沉默地低垂着眼睑：“我就是个刽子手，很自私。孩子流产，我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想要报复顾华宸了，但我没有计划，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