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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搭桥的。我只出这层关系,所有花销一概不管,但赚了钱咱两家五五分成。不知您老意下如何?反正花个千儿八百的,只要把工程拿下来,多了不敢说,三五千银子的进项,还是有的。”
只这些进项,就把个乔广亨引得心里发痒,他明白李老四为何来跟自家说了,因为别人家拿不出这么多打点关节的花销,这样说来,这事是十足可信的。他当即答应去跟两个儿子商量,砸锅卖铁也要凑出千把两银子。——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笑李老四只知送银子,还不知人家官老爷喜欢什么呢,假使人家喜欢的是女人,你送这些铜臭气的东西能办成事么?所以打点关系不在钱多,而在精、巧、准!
李老四见他喜得手舞足蹈的,便又顿了一下,阴沉着脸说:“还有一件,你家可能忘了,当初慕贵兄把那两处作坊赔给乔向廷时,是我做的保。可如今人家要开油坊了,却发现慕贵兄从中做了手脚。”
乔广亨却也不知,忙问他做什么手脚了,李老四说:“他既威胁原来的师傅不能留在下家干活,又掘路挖坑的阻碍人家进料出货,这也太不地道了,让我这个保人的脸往哪里搁?”
乔广亨暗笑了一下,心说:“这么做不多,依我夜里就去把房子扒了!”但脸上却现出忿忿的样子,正言厉色地说:“这孩子咋能这么整!唉,你也知道,我年轻时忙着经商,对孩子缺乏家教,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都怪我教子无方。他长大后闯了多少祸,想你是最有数。小时候我管不了他,如今长大了,又分家另过,我如何能管得了他?这些事我也气得沸沸的,可没法子,你叫我如何是好?”
李老四情知他说的也倒是实情,但这回有桩好买卖拿住他们了,又加之自己是当时的保人,管起来自然理直气壮,于是绷着脸说:“要依他这德行,那桩修河堤的生意我是不敢跟你家里人做了。我老泰山也有些家资,只是不曾经手这些事,如今有他大姑爷的本家在,正该去试试手。”说完站起身来,拔腿要走。
乔广亨见他说得真切,忙止住了他,说:“贤侄莫走,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就打发人去找那个孬种算账,要他亲去给向廷小员外道歉,去给人家油坊的师傅讲明了,就留在下家干活。至于掘的那路嘛,赶明儿我先打发人修复了,要是那畜生嘴里再说半个‘不’字,我就告他忤逆,拉到衙门里打死这个砍头短命的!”
李老四见了他这信誓旦旦的样子,才放下心来,于是借坡下驴,将两件事都说定了,然后又说起岳父请他出去吃酒的事。
乔广亨对吃酒并不热衷,懒懒地问:“承蒙你家老泰山看得起我,专程过来请我,他却怎地想起我来?什么由头请酒啊?我白受用心里觉得不安不是?”
李老四说:“因你们老哥俩许久不见面,我老泰山甚是想念。今儿特意在溪边酒肆里置酒,让我过来请您过去叙叙旧。”
乔广亨又问还有谁,李老四这才说:“还请了几个人,孟老夫子、染坊的乔掌柜,还有乔向廷小员外,大家一块聚聚。”
乔广亨一听这么多人,淡淡地说:“既然这么多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就不去了罢。”
李老四急了,忙说:“您老要是不赏光,岳父又责备我不会办事了,您就当疼我这个晚辈了好吧。”
乔广亨沉吟了一下,说:“论理族长设宴,保长来请,我不该推辞,可我近来身子骨儿虚弱,打发人去搬先生了。我若去了,岂不害人家白跑一趟?”
话没说完,只见家人来喜从外面跑进来,躬身行礼说:“老爷,我赶到集上,晚到了一步,那位老先生前脚刚走,伙计说是被外乡人接去了,得后天才回来。”
李老四鼓掌大笑,说:“哈哈,该着您老去喝酒!”
乔广亨苦笑了一声,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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