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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在紙上寫字給他看：&ldo;早安。&rdo;
小白點點頭，依舊沒什麼表情。
她越過他的身體，環顧屋內，窗簾都被拉上了，黑壓壓的一片，很壓抑。
&ldo;我可以進去嗎？&rdo;她又問。
小白側身，放她進來。
余念視線下調，對焦到他手上細細軟軟的鏈條，是由幾條鐵絲鍛造在一塊糅合而成，幾乎是堅不可摧。
她問了一句：&ldo;會疼嗎？&rdo;
復而想起他聽不見，又寫下：&ldo;手疼嗎？&rdo;
小白搖搖頭，坐在椅子上，又一動不動了。
余念不出聲，細細打量他。
他的臉色比昨天還要蒼白，被光一打，頰側浮現一層薄薄的絨毛，還有一些細微的血絲。
他那樣的弱不禁風，竟會讓她產生一種保護欲。
余念拉開一點窗簾，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寫了：&ldo;我可以拉開一點窗戶嗎？我覺得你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即使聽不見……也很美妙不是嗎？&rdo;
小白沒有拒絕。
她又大著膽子問：&ldo;你會說話嗎？我聽說耳聾的人因為心理問題，常年不說話以後，就會連帶著喪失說話功能，甚至是對眼睛也會造成影響。那你呢？不說話是這個原因嗎？&rdo;
她寫了亢長繁瑣的一段，遞到小白面前，要他看。
&ldo;我……&rdo;小白像是個羞澀的大男孩，要他笑就勉強笑一聲，才出了一個字，覺得音調沙啞扭曲，就不肯再說了。
&ldo;別怕，我不在意你的聲音。&rdo;
&ldo;我……&rdo;他又一次鼓起勇氣，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說出一句流暢的話，垂眸，不語。
余念不逼他，在紙上跟他對話，雖然他常常三句只答兩句，但也算是相談甚歡。
她問：&ldo;你喜歡吃什麼？&rdo;
他不答。
&ldo;我喜歡吃酸辣粉，還有米線，涼皮也好吃，你吃過這些小吃嗎？&rdo;
小白怔怔看她，最終搖搖頭。
&ldo;那我給你做，做好了端上來給你，你能吃辣嗎？&rdo;
小白抿唇，小心翼翼在紙上寫：&ldo;一點點。&rdo;
&ldo;那好，你等我。&rdo;她不急於逼迫小白說出真相，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余念照著網上的做法，真做了兩碗酸辣粉端上樓。
&ldo;你吃吃看，我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肯定沒有外頭店裡的好。&rdo;她滿心期盼地望著他。
小白怔松一會兒，拿起筷子，夾了一根，結果被辣味嗆到了，咳地面紅耳赤。
余念給他遞水，又拍了拍他的脊背，焦急問：&ldo;沒事吧？&rdo;
小白以手掩唇，緩緩搖搖頭。由於咳嗽，情緒變得激動，他的脖頸都從薄弱的淺白變成了濃烈的緋色。
余念想要把面撤下了，又被小白小心翼翼地攔住。
他一聲不吭，再次舉筷，吃了一小口。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余念則在旁邊陪他吃，淺淺笑，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是因為不想辜負她的美意，所以才這樣吃的一乾二淨嗎？
&ldo;吃不下不用勉強的，我口味比較重，都險些忘記顧忌你了。&rdo;余念說。
小白只沉默地吃著，不語，最終，一碗麵就這樣見了底。
臨到中午，余念跟小白道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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