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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給他塞進了手裡。
半夢半醒地，程重安接起電話：&ldo;餵……&rdo;
&ldo;死鬼！&rdo;張世宇在那邊抓狂大叫，&ldo;你怎麼還不回來？林小姐不是約的今天下午嗎！&rdo;
程重安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兩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和站在床側的宋清遠對視片刻，終於還魂：&ldo;我馬上回去！&rdo;
掛斷電話，宋清遠問他：&ldo;加班？&rdo;
程重安呆呆地看著他上下點頭，因為沒睡醒，像個動作凝滯的小機器人。
昨晚，昨晚他們接吻了……
宋清遠表示明白，&ldo;腳能受得了嗎？&rdo;
&ldo;沒關係，&rdo;程重安把傷腳伸出被子轉了轉，&ldo;只有一丟丟疼了。&rdo;
冷敷到位，腳踝完全消腫了，況且他當時也留了心眼，摔倒時用包墊著作緩衝，明面上演得過去就行。
&ldo;少走路，回去如果出淤血了就熱敷一下。早飯是三明治和牛奶，可以嗎？&rdo;宋清遠溫聲問。
早飯？
程重安下意識感覺這是一個很遙遠的詞，大概要追溯到和&l;那個男人&r;住在小平房時，用水煮個大白菜就糙米饅頭。
&ldo;嗯？&rdo;
&ldo;……我不吃了。&rdo;程重安忍痛說。
他真的很急。
宋清遠頓了頓，表情毫無變化地回答好，把他洗乾淨疊齊的衣服放在床頭，轉身出了門。
看他的樣子平靜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仿佛昨天那個吻根本不算什麼。
程重安想著，氣惱地捶了一拳被子。
換好衣服，他到玄關去穿鞋，客廳里還殘留著早飯的香氣，有烤土司甜甜的味道。
他穿鞋時感覺宋清遠的目光似乎凝在自己背上，本來鞋帶就是一團死扣，結果越緊張越弄不開，程重安窘到鼻尖上都沁出細細的汗，一心想著丟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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