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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轻哼道。
小狐妖耷拉着耳朵，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挤出了一句：“月奶奶别问了好不好，我们惹不起那人的......”
老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已然可以确定是望云宗的大人物将她带走的。
只不过，不知那位为何会放她回来，须知此刻的小小身上用于隐蔽的妖文已经去掉了，说明那位是见了她的真容的。
老妪心中思绪万千，她一眼便看出，小小这孩子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子，也就是说那位哪怕是见了小小的容貌，也没有动心。
就是不知是一位真君子，还是另有图谋......
老妪深知，弱小便是原罪，人族势大，她们实在是太孱弱了，而像狐妖这类不以战斗见长，却生得肤白貌美，符合人族审美的妖类，更是容易被人欺压。
而像小小这种，弱就算了，偏生得一副好皮囊，她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这孩子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她的面前。
她第一次有了一丝后悔的感觉，当初望云宗的使者前来，或许她应该试着与对方接触，毕竟，这类对人族妖族一视同仁的宗门，实在是太少见了。
老妪将杂乱的思绪抛之脑后，伸手抚了抚小小有些凌乱的白色长发，后者眯了眯眼，舒服地蹭了蹭月奶奶的掌心。
“小小，你且回去休息吧，回去洗洗，看你脏的，多久没洗澡了，过几日便是你与陆山君的婚礼了，可得回去好好准备，”老妪慈祥地笑道。
“知道啦月奶奶，”小小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之色，只是她没有多话，依言顺从地点点头，随后告别了月奶奶，缓缓向外走去。
顺着长长的阶梯而下，小狐妖心底有些犹豫，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跟月奶奶坦白大老虎吃人的事，但她终究没敢说出来，那个坏蛋说她要是敢泄露，浅云山就危险了。
而且……她对月奶奶到底知不知晓大老虎干的事，也没个底，若是月奶奶不知道，那还好，她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月奶奶。
小狐妖深知自己身上肯定有那个坏蛋留下的追踪印记之类的东西，她准备到时候与大老虎鱼死网破，看看能不能引来那人，解决掉大老虎便是最好了。
只是……若是月奶奶知晓呢？毕竟，大老虎陆山君确实可以算是她培养起来的后辈……若是如此，将她推入火坑的，岂不正是她最是喜爱的月奶奶？
小狐妖心事重重的样子映在老妪眼底，她微微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暗中将浅云山上的狐妖都调查了个遍，就连与浅云山关系甚密的山君洞陆山君都召来问询过了，甚至她暗地里进过山君洞，不说掘地三尺，却也是看遍了他的势力范围，也未能发现什么异样。
虽然没能发现到底是谁屠了山下的四个村子，但老妪知道，望云宗的问责不日便会到来，身为此地最大的妖，她脱不了干系。
而小小被放回来，说不定便是望云宗准备对浅云山动手了，甚至有一种可能，屠村之事便是藏在浅云山之中的某个狐妖做的！望云宗查到了这点，这才不收了小小，为的便是在接下来处理浅云山时不含私心。
她心里有诸多考虑，首要的便是如何保住浅云山的狐子狐孙们，若是局面真的无可挽回，她至少要为浅云山狐族留下火种。
陆山君便是她目前的首要选择。
十多年前，她曾救过对方一命，再有多年相处，后者一直敬她如母，很是孝敬。
她以往不是没有对陆山君进行暗中调查，考量，但无论怎么查，得到的消息都是陆山君虽然在外打打杀杀争抢地盘杀戮不少，但对浅云山是没有半分不敬的。
至于杀戮，哪个大妖的成长之路不是伴随着腥风血雨呢？
乃至于前几日她隐藏身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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