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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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賊人敲窗,陸承言披上中衣推門而出,漠著一張臉去看窗下的人,不合時宜地想起滿街話本里夜半私會的痴男怨女,一雙胳膊險些要泛起連片的雞皮疙瘩:「閣下自重。」

「陸二郎。」她的聲音中隱沒著幾絲笑意:「你怎麼這般一本正經。」

陸承言垂下一雙眼,將外袍裹到中衣外,甚至還輕手緊了系帶。

得寸進尺的人縱身越過欄杆,帶著海棠香停到他身前,開口便問:「中州商會裡的《金銀帖》,是真是假?」

他避而不言,下頜略微繃起。

「陸二郎。」她又叫他:「整個中州商會待你如同中宮娘娘,若說你也不知。」

人逼近些許,湊得近了,連眼睫都似乎掀起些撲面的風:「我自然不信。」

「慎言。」陸承言低聲呵斥她,手指在身後憤懣地顫上幾下,幾乎想一把扯住眼前人喋喋不休的嘴唇,好叫她變成個鋸嘴葫蘆。

「罷了。」赫連聿收起掛滿嬉笑的麵皮,重掛起副正經相:「你要講你的世家操守,左右指摘不得。但旁人不肯求的,我便代他求。」

「江湖謠言,天命總也無常,你不該信這一面之詞。」他終於難以忍耐心上翻攪的思緒,沉聲去對答。

「求己無用,便該賭一把天意。若是一朝錯過抱恨終身,那才是庸庸碌碌一把空。

我南下一程,便是要尋找這個變數。陸將軍,我兄長在地獄裡煎熬了多年,我這樣心胸狹窄的小人,委實是,再難忍受。」

赫連聿負手而立,眼底斂著陰雲,她年歲不大,身量卻長,直起身時額頭幾乎擦過檐角垂下的風鈴。

銅鈴在風裡稀稀落落地響著,春夜的雲霧在天一側聚作團七零八碎的線球。

這線剪不斷,理還要亂。

《金銀帖》上論生死,早就是江湖上一塌糊塗的傳言。求姻緣的要去尋摸,求權位的也去猜想,有人說那是不世秘寶的引路符,也有人說那是登頂武林的不二法門,為君的想要,為臣的也想要,世人熙熙攘攘擠作一團,像是桌案上蹦噠四起的一群螞蚱。

螞蚱有瘦有肥,元康帝只怕是其中最肥的一隻,周檀一邊披著燈燭去拆一封燕雲樓的信函,一邊頗有些好笑地想。

他散了髮髻赤了足,在中庭間抖著玉杯一路走,領口散漫地垂,露出一線玉色的肌理,伴著火燭竟浮起了一團溫軟的金色。

燕雲樓攬盡天下事,東街的買賣西街的情,誰家的公子翻進了誰家的院牆,誰家的姑嫂撐著菜刀對罵,都難翻出燕雲樓的百千燕羽下,他一目十行掃完了妯娌密事,終於扯出幾絲想要的訊息。

清明舉著硯戰戰兢兢地來,雙臂舉過頭,走平路也走得像是踩鋼絲:「公子,您這墨,怎麼總是磨得一汪汪的,油一樣。」

他在門檻上將將摔倒,忙不迭站穩了,又好奇地探頭問:「公子總看這燕雲樓的信,這署名,怎麼這麼奇怪,誰會叫個停撓?」

「橈。」周檀笑著去接硯,指著字同他講道:「橈便是船,你常劃的那種。」

「哦。」書童撓頭笑,圓臉撐起幾道細褶子來:「話說這人公子也沒見過,這消息靠譜麼,您連那樓主的信都要斟酌好久。」

「斷崖如鋸,何處停橈。」他並不回應,指尖扣住信箋一角,輕聲嘆息。

「這皇帝老兒,忒不做人了。」春分抱著裘衣嘀嘀咕咕從窗外伸頭,半大的女孩滿頭插花,乍一看活像個花盆擱在窗上,這花盆還描了雙大眼和紅艷艷的嘴唇,眼張大時嘴也張大:「要是公主還在,哪容得了他蹦躂。」

清明慌忙伸手去戳她,卻被花刺蜇得差點落淚,兩個人跌跌撞撞扯成一團。

周檀一邊笑一邊拔出她額上的花枝,在指上輕巧地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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