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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聞言不由得愣怔了下。
怎的小王爺今日不曾親自過來了呢?
張玉德見檀香只盯著自己不說話,以為她是信不過自己的醫術,便挺了挺脊背,說道:「這位姐姐,你別看我還只是個小學徒,但實際上已經跟著師父陳先生學了四五年,疑難雜症或許沒能力醫治,可給你家姑娘把把脈,這個還是可以的。」
檀香被他認真的模樣逗得「撲哧」一笑,見張玉德立時漲紅了臉,方笑吟吟地道:「沒有質疑小哥的意思,你且稍等一下,容我去給姑娘通報一聲。」
屋裡容嬿寧已然將外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待檀香進來後,自是沒有多說什麼,只取了一塊面巾戴好,才放了張玉德進門。
張玉德一改先前在屋外那副少年意氣的姿態,進屋後就一直低著頭,連目光都不敢胡亂飄動。原因無他,只因他還清楚記得,那日暴雨初歇,一身狼狽的男人懷抱氣息微弱的女子闖進醫館,師父不過稍稍懈怠了下,就險些被皮鞭子送去見閻王。
這位容姑娘是那個可怕煞星珍而重之的人,他可不敢大意,萬一惹了人不高興,回頭豈不是要被收拾得更慘?
想起目光冰冷如刃的男人,張玉德心中暗自叫苦。
動輒就喊打喊殺的主兒,怪不得師父不願意到這兒出診呢。
小學徒沒人權,只能自己小心行事了。
半晌,張玉德緩緩地收回了手,悄然吐了一口濁氣,心弦稍松。他仍舊低眉順眼的,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姑娘的風寒之症已然痊癒,原先的藥明日起就可以先停了。不過,姑娘的體弱之症卻是經年累積的舊疾,雖無礙於性命,但想來姑娘平日該常有胸悶氣短、夜寐多夢的症狀?」
容嬿寧輕輕地「嗯」了一聲,邊上的檀香就忍不住眼睛微亮地看向張玉德:「張小先生,你說的都對呢。」
張玉德稍稍抬起頭,看了容嬿寧一眼,咧嘴笑笑,「那便是了。」說著,側身在醫箱裡翻騰了一回,找出一紙墨跡新乾的藥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其實這些都是師父教我的,師父早先給姑娘診過脈,翻閱醫籍古方得了這一方子,特意叮囑我今日交給姑娘。」
一面說,一面雙手將藥方奉上。
檀香接過來,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不由輕咦出聲。
「咦?」
「額,是有何不妥嗎?」張玉德登時緊張起來,忙道,「藥方是我師父親筆所寫,他可是安陽城裡數一數二的名醫。」
「沒有不妥,你別緊張呀。」檀香見小少年漲紅了臉,連連搖手,她將藥方交給容嬿寧,輕聲道,「我只是瞧著方子有點兒眼熟罷了。」
容嬿寧看了,輕輕地抿了下唇角,眸底也有一絲意外。
張玉德愣住,茫然地看向檀香:「眼熟麼?」可是這方子是他的師父熬了兩宿,從累疊如山的醫書里尋出來的一道古方,今兒一早才鄭重其事的寫出的。他還記得自家師父當時捋著鬍鬚,自信滿滿地說,此方難得,定能教那冷麵男人對他刮目相看,不至於真的砸了醫館的招牌。怎麼這會兒容姑娘和她身邊的小丫鬟好似都早見識過這難得一見的古方了?
檀香沒有多言,自去取了另外一紙折放整齊的藥方出來,紙上字跡力透紙背,龍飛鳳舞寫著的內容和張玉德的這一張相差無幾。
「呶,這是兩天前小、沈公子為我家姑娘診脈後開的方子。」檀香指著最後兩味藥,說,「要說不一樣,也就差在這兒了。」
張玉德看著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藥方,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師父花了好幾日才整理出來的古方,那一位居然兩天前就已經信筆寫了出來?
震驚之餘,張玉德也心中納悶。既然那位爺醫術了得,怎的今日又特意派人去醫館,難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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