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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仇恨是私慾, 摯友親人是私慾。
倘若私慾的對面是正義, 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恨與愛。
珠樺似乎做了和她相同的選擇。
「橫雲是不是已經……死了?」橫野做著最壞的揣測。
「起碼你在招供後,能得到準確的答案。」珠樺收起腰牌,抱臂而立,誘導對方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行為,「與單薄的主僕情誼相比,當然是手足之情更重要。」
楚瑰意加入了誘導的行列:「我已經答應供出雍王謀殺國師一事。我們只是從犯,會得到從輕發落的。」
「我……」橫野略閉了閉眼,如果背主換來的答案是弟弟已死,值還是不值?他煎熬出了頸間的細汗,最終給出了回應:「我招供。」
珠樺的笑容中帶了些嘲意,她倒不是在嘲諷橫野淺薄的忠心,而是在針對陸殊輕易就被背叛。
「現在就去面見太子罷。」珠樺敞開房門,讓清澈的光線射進屋裡。空中漂浮著肉眼可見的浮沉,她揉揉鼻子,忽然感覺眼睛有些酸澀。
東宮最高處的那把椅子還未晾涼,姜銀霜在第一輪審問前便離去,陸容川則怒目圓瞪地坐回椅子上,恨不能把失蹤三日的珠樺盯出一個窟窿。
陸殊已被傳召進殿,正垂目立在殿中央,泰然自若。他稍微偏過餘光,一眼瞥見活生生的珠樺,哦……楚瑰意騙了他。
「有些時日沒見到國師大人了,還未恭喜你升職。」他冷靜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絲毫不因背叛而表現出半分惱怒羞憤,因為他曉得,太多的情緒波動,反而會置自己於不利的境地。
珠樺作出回憶的模樣,笑道:「對啊,臣上次見到殿下,您,還沒被陛下禁足。」
這句話猶如利刃,砍破了陸殊強勁的偽裝,他的五官之下仿佛爬過蠕蟲,極不自然地扭曲著。
陸容川敲了敲桌案,神情嚴肅:「國師要向孤說明什麼情況?快切入正題。」
「太子殿下,雍王收買了臣身邊的這位百藝台樂師,意圖用鶴頂紅毒害臣。」珠樺的語速不緊不慢,且將重音放在「毒害」一詞上,似是生怕有人聽不清自己的陳述,「您也知道,雍王之所以被陛下禁足,正是因為他持刀殺害臣未遂。」
楚瑰意隨之說道:「確有此事。雍王知曉臣與國師都住在康平坊,素日又有來往,便命臣利用國師的信任下手,甚至以家母的性命相要挾。」
語畢,她呈上了半包沒用完的鶴頂紅:「這包鶴頂紅,便是雍王命橫野交給臣的。」
兩人配合緊密,不給旁人任何插嘴的機會,待到鶴頂紅呈至陸容川面前,她的眼裡也閃過了一絲痛恨:「雍王,你欲殺害國師早有先例。這包鶴頂紅,你做何解釋?」
陸殊忿忿道:「她們聯合起來誣陷我,太子竟信了嗎?」
「臣的命不值錢,沒了就沒了。」珠樺手持[太子的信任],說話鏗鏘有力,她聲音迴蕩在殿內,錘在每個人的心上,「可弒君弒母的罪,哪能輕易饒恕!」
話音剛落,橫野便接上了話:「啟稟太子,小人先前說的話並不屬實。真相是,雍王命小人威逼太醫辛歸帆,去掉陛下藥方的關鍵藥材,意圖使陛下久病不愈。」
「大膽!」陸容川怒拍桌案,她的火氣蹭蹭滋生,平等地落在每個人頭上,「事關重大,誰敢信口雌黃!」
陸殊眼中冒出鷹隼般的精光,他立在原地不動,寒聲道:「橫野,本王幼時你就在重華宮了,我相信你對我的忠心。你必然是受人蠱惑,才會做些虛假的指認。」
橫野拂了拂汗岑岑的額角,拱手道:「殿下,正因小人對殿下有忠心,才希望您迷途知返啊。」
「是嗎?」陸殊乾乾笑了兩聲,掀眸凝視前方高坐的太子,「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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