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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冷淡的「夫君」二字,在陸晉興沖沖奔來的情志上澆了一桶冷水。來時他有多期待喜悅,現在就有多失落惆悵。
誠然,送她入宮於外男床榻,是他的錯,是他懦弱,是他無力反抗,才將自己珍愛妻子拱手相送。可難道她就半分錯都沒有嗎?若不是她這般國色相貌,何叫旁人垂涎?
既然她已回陸家,他以為此事已了,兩人就此忘卻。即便他尚且有疑心,但被方玉打去顧慮,他也不再會去深究,只要她日後一心一意跟著自己,他亦然會像從前一樣待她。
回到從前難道不好嗎?她何必在相見時對自己顯出這副冷冰無情的面孔,她現在哪怕對他裝一裝都不願意了嗎?
不過才一夜不見,昔日同床夫妻竟生疏至此。
沈沅現在是真的不想見到陸晉,不只是出於心裡對陸潯警告的懼怕,更多是陸晉將她送人此舉,把她多年情份涼了個透徹,分毫不見。她連裝樣子都不想再同他裝。
「夫君,我昨夜於車廂中乞求,若得乾淨之身,必要侍奉佛祖三載,移居陋室,終日與摘抄佛經為伴。現今完璧而歸,我料想是佛祖靈驗,而我該還願了。」沈沅溫婉依舊,面色平和,看不出是氣是憤。如往常一般,但陸晉總覺得二人之間少了什麼。
這話聽不出錯處,大魏佛寺頗多,煙雨樓台,盡處可見雲香寥寥。信男信女皆有,當年與她相看還是從佛音寺而見,二人的緣分也是因寺廟而起。進退兩難無路可走時,即便佛不應願,有個寄託也是理所應當。
經一劫難再見,並沒有陸晉心想之劫後餘生的激動相依。陸晉混混沌沌地陪在沈沅身側,兩人同走,中間卻隔了一臂的距離,陸晉有意接近時,她便似無意避開,落後了一步,陸晉就不再迫她,規規矩矩地陪在身旁。
跨進內院,僕從見到夫人,無不吃驚。沈沅回府一事太過迅疾,沒幾人知,他們露出那等或鄙夷不屑,或同情憐憫,或百味雜陳的神色,沈沅並不太過在意。
入室,過屏風。
撲鼻而來是一股泛腥悶躁的氣息,常在里不覺有意,乍然進屋,也不知為什麼,味道大的令人作嘔。這味道沈沅太過熟悉了,她止住腳步,望了眼身側的陸晉。
陸晉懊惱,都怪他只顧見人,忘記叫僕從收拾屋子,也怪那些僕從太過憊懶,整日也不知做些什麼,主屋亂成這樣也無人打擾。
他假意不知,陸晉依舊記得三年前被她發現自己外室的事,怕她察覺出來,額頭冒汗,故作鎮定解釋,「阿沅,你不在我太過思念,就用了你的小衣…」
再往下,不必說二人具是心知了。
沈沅不是傻子,屋裡除卻男子遺出之物,明明也有女子的味道。
她垂眼還沒說話,屋裡有一道嬌柔媚骨的酥音,「可是郎君回了,妾衣裳還沒穿齊整呢?」
菱淳先探出頭,媚眼笑吟吟盯著陸晉,頸後只系一根鮮紅綢帶,鎖骨齒痕明顯,眼袋烏青,一副情韻中出來的模樣。
似是沒料想沈沅會在這,驚了下,隨後跌撞跑過,撲通跪身,戰戰兢兢,「奴婢不知夫人已從皇上那回了,奴婢該死…」
一句話,直中要害。
論心計,菱淳算是有些,可她太過於看中尊榮,太過急於求成了。事情尚不明朗,就妄下定論。
「呵!」沈沅嗤笑,扭頭看向面色尷尬的陸晉,問,「昨夜夫君與她是在我們婚房中?」
陸晉忙否認,「阿沅,你信我,昨夜,昨夜我太過念你,恨自己沒能力救你出囹圄,就一時飲多了酒,不曉得怎的醉了。然後…然後…」
他眼發狠,一腳踹到菱淳右肩,菱淳猝不及防,四仰八叉躺到地上,錯愕震驚地望向昨夜還溫存叫她的男人,今日怎的就變了這副面孔?她難道真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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