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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当了官太太了!”
说得仙芝红了脸,一扭头:“去你的吧,谁嫁他这样的老头子!”
青桐也觉得彭大人确乎能给百姓做主,但毕竟没什么私交,怕他又听了闫道台的话,官官相护。“唉,这时要是能有个大官,写个帖子帮哥招呼一下,那就好了。”他想。
他甚而想起了钦差大人,他是拿了哥的字画,有私交的,求他出面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却又不知他身在何处。后来,他觉得还是求钱易靠谱些,他是个正直的好官,又是患难兄弟,求谁也不如求他!
为此,他又急急地给钱易写了一封信,心想:“这封加急信再寄过去,他总该看到了,无论如何也该出手了吧?”
他亲自去寄了信,回家和芳华、倩儿说了,大家都心急火燎地等着。然而他们都盼红了眼,也没等来钱易回信。
突然有一天,两个衙役来家说:“尚先生可以回家了,家人可愿去接?”
青桐与众人大喜过望,急忙让伙计去套车马。芳华忙问衙役:“他在衙门可曾受苦?”差役摇摇头。大家这才稍微放心。
芳华留倩儿在家铺床,说要把床铺软和些,相公在分守道衙门受了伤,回来可别硌着他。她则跟青桐一起去接。
不久,马车回来了,大家忙迎出去。青桐轻舒猿臂,将尚璞抱下来,一直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可怜原本潇洒、挺拔、矫健的尚璞,遭此一劫,腰被打伤了,还生生地被打折了腿,余生能否站起来尚未可知;即便能站起来,也只能弯着腰、瘸着腿走路了。
陈怀玉早过门来,见大家都流泪,就劝说:“人都回家来了,就算是苍天开眼,还哭什么呢?”说着说着,看看尚璞的惨状,他却也忍不住哭了。
尚公任、尚可馨见爹爹的惨状,更是心疼得哇哇大哭。尚璞止住他俩的悲声,劝道:“哭什么呢?你们没读过《塞翁失马》吗?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的腰腿虽折了,但经此一劫,总算知道官场有多黑了,——长官意志,决人生死,人一旦入了官场,必然失去自我,若不攀附,何以寄存?哼,从此,吾辈再不踏进官场半步。有此心得,岂非幸事?”
陈怀玉叹口气说:“唉,这话说得对。咱们小老百姓,都是蝼蚁一样的人,无依无靠,还是远离那是非之地,独善其身就好。”
尚璞苦笑道:“只是有件事未了,一直令我不得释怀。”
青桐忙问何事,尚璞叹道:“我在牢里听做公的说,芊儿的奶奶死了,只留下芊儿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我,我想……”
芳华与倩儿听了,一下想起人家说的他要纳她为妾的话,不禁满心酸楚,当着外人却也不好说什么,怕落个不贤的名声。
大家也都揣度着尚璞的心思,却也不好再说,只叮嘱他多休息。
且说彭公,他查实尚璞的冤情后,知会了分守道衙门,惩处了做伪证的一干人。
原来,那两份供状都是伪造的,第一份是由张师爷写好,乘尚璞昏迷时拿他的手摁了手印。第二份则欺负乡下人不识字,只对芊儿奶奶说盖了房子、领了米面,要画押呢,要摁手印呢,——其实上面写的都是对尚璞的诬陷之词。
芊儿一家哪曾想到这些?再说,官差叫她们做什么,怎敢不依?于是糊里糊涂地画了押、摁了手印。因不识字,画押时衙役只教她奶奶画个圆圈,她哆哆嗦嗦地攥着笔,使了吃奶的劲,却画得一点也不圆,她还怕人家笑话呢。
那彭公破获疑难悬案尚且无碍,分守道衙门搞的这点小伎俩,岂能瞒得过他去?
只是小鸽子去乡下探查芊儿一家受赈济的内情时,却颇费了一些周折。因那里受灾的村民颇多,而只有她家受到了官府的优待,盖起了新房,有一干人心生嫉妒,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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