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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秦修然點頭，開著車出去。
顧嵐試圖吸引他的注意，緩聲道：&ldo;今天這個事兒，主要是我心理落差有點大，我本來以為你要和我約會呢，沒想到你開車這麼快，給我顛吐了就算了，還突然當眾宣布我打鼾。我畢竟是要臉面的人，我一下承受不住啊，而且我真的不是天天打鼾的，昨天可能是太累了，你要覺得我打鼾這事兒影響你，咱們可以分床睡啊……&rdo;
&ldo;可不能分一輩子。&rdo;秦修然打斷她，顧嵐一愣，聽著秦修然認真開口，&ldo;我可以忍受你一晚上，但我不能每天都聽著你打鼾，一年、兩年、十年，總有有一天我受不了的。而且有病就該治療，深夜呼吸暫停很危險，我們結婚，我不能放任你這麼忽視健康問題。萬一你死太早怎麼辦？&rdo;
&ldo;需要怎麼辦？&rdo;
顧嵐反問，秦修然一頓。
兩人都突然意識到，這個話題似乎有那麼些遙遠，以及不可深想。
一年、兩年、十年，一生。
為什麼要想這麼遙遠的事情？
兩人沉默著，秦修然的車速不急不緩。
過了好久後，秦修然輕咳了一聲，詢問：&ldo;中午吃什麼？&rdo;
&ldo;都行。&rdo;
&ldo;前面有家義大利餐廳。&rdo;秦修然建議，&ldo;你吃義大利菜嗎？&rdo;
&ldo;嗯。&rdo;顧嵐點頭。
秦修然想了想，詢問：&ldo;下午有個畫展，去看展？&rdo;
&ldo;好。&rdo;顧嵐異常配合，秦修然莫名有些尷尬。
他想了一會兒，緩聲道：&ldo;那個，以後我開車不會太快了。&rdo;
&ldo;嗯……&rdo;顧嵐遲疑著，小聲解釋，&ldo;那個，我問你晨跑也是關心你。&rdo;
&ldo;我知道……&rdo;
&ldo;我聽說早上五點起來晨跑對心臟負荷很大，尤其是跑十公里這種，我怕你心肌炎死得太早。&rdo;
秦修然：&ldo;……&rdo;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和顧嵐說話，心臟負荷比跑十公里大。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打擾這種平和的氛圍，終於禮貌應答：&ldo;謝謝。&rdo;
說著，他強調：&ldo;我沒有早上五點起床，也不跑十公里。&rdo;
&ldo;那看來你不夠努力啊。&rdo;顧嵐下意識開口，&ldo;我看新聞說總裁都這樣，特別努力，所以能賺很多錢。&rdo;
秦修然：&ldo;……&rdo;
分手。
那一刻，秦修然滿腦子縈繞著這兩個字。
他不可能娶這個無知的女人，過完今天，吃完這頓飯，他回去就和她分手！
第32章
懷揣著吃完飯就分手的心情，秦修然和顧嵐一起吃起午飯。
顧嵐雖然沒什麼見識，但非常會點單，主要是因為飯量大，她差不多點了半個菜單後，就開始在秦修然面前表演吃播。
秦修然吃東西向來很少，米其林餐廳那種盤子大菜量少的風格最適合他。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顧嵐在對面風捲殘雲，他居然莫名多吃了很多。
等兩人走出門時，秦修然感覺到了胃脹，他看著扶著牆緩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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